长铗已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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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1][南海红龙王敖钦X西海白龙王敖闰]莫把春光付流水 1-3.

2011.03.06  发于 古剑基坛

 

莫把春光付流水



1.

    若按人类的年纪来算,敖钦遇见敖闰的时候不过是十三四岁。

    那年南海老龙王带着引以为傲的幼子攀云而上,来天庭参加一年一度的杏月法会。说是法会,比起道法交流,更主要的节目却是盛大的宴会活动。天上的神仙们好不容易有个借口卸下平日装逼的严肃,无不三两成群,笑语窃窃,会场中鬓环飘香,衣带翻飞如浪。
    龙王的身份很是有分量,甫一登场便被醒目之人围绕而上,打恭作揖,客套来去,指望着被多多关照。敖钦虽不喜天仙们的虚伪做作,但作为板上钉钉且首次露面的下任龙王,跟在父亲身边自然也逃不过这些,只得强打了精神一一应付,待到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便逮着机会借口四处看看从老龙王身边溜了开去。
    二月正是浓春时候,攒积了一整年力气的花朵肆意吐放,渺渺云海中一树一树的斑斓摇曳生姿,若隐若现,真真应了“仙境”的名号。敖钦在天庭广阔的花园中悠然漫步,脚底厚厚的落花柔软,踩压上去仿佛能逸出甜香,清灵之气沁入肺腑之间,极是舒适惬意。
    也不知是从哪一步起隐约闻见了琴声。敖钦从小痴迷于乐,此时只觉心头一动,脚下便循着琴声的来处去了。
    他在声源百步开外站住了脚步。
    隔着流淌而过的薄云与错落的枝条、纷飞的花瓣,朦胧可见一袭白衣翩然嵌在高大的枝干之间,长长的黑发倾泻而下,扑簌在衣上风中,宛如与花同戏。那人膝上放了一枚褐色古琴,十指变动之间音符跌宕而出。
    风、岚、晴光,涓流载花,遇石激荡,一江而去、浩莽无涯,百川入海,电闪雷鸣、巨浪滔天——戛然而止——
    闭目遐想的敖钦微微一愣,却听得那边已发了话,声音脆脆朗朗,犹有一丝愉悦的味道。
    “——弦断——那位偷听的知音,且出来吧。”
    本就有结识欲望的敖钦索性一拂袖,踏步而出。
    “偶闻佳音,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他施施然拱手道了歉,才仰头仔细看那白衣人的模样,恰好对上了一双兴味盎然的黑色眼眸。平常所说黑眸,皆是微带褐色,而这双眼睛的瞳孔却是全然的纯黑,唯有一点寒星落入其中方有了神采,乍看颇有些骇人。
    那白衣人的样子很年轻,约摸与自己不相上下,生得很是芝兰玉树眉宇飞扬。他嘴角一挑,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倒像是从心底油然而生不由自主倾吐的诚恳。
    “红色的龙角真漂亮呢。”
    敖钦本以身为龙而骄傲,从不轻易收起龙角装作人类模样,此刻被赞美,也只是意外地客气道了谢,“过奖。不知可否请阁下再奏一曲?”
    那少年掐指算下时间,然后毫无征兆地突然跳下树来。敖钦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白衣少年好笑地看着他,昂头道,“放心,本少爷身手敏捷,不会砸到你的。”
    敖钦的嘴角动了动。
    那少年敏锐地观察到敖钦的反应,有趣似地咧嘴嘻嘻一笑,一手抱琴一手朝他挥了挥,“今日时间不够,下次弹给你听吧,红衣美人。”也不待他答应,便径自转身离了去。
    那身影移动得极快,只消几个眨眼便消失在了花海之中。
    ——红衣美人是什么!
    ——如此技艺却是如此人品!
    ——吾辈最恨轻薄子弟!
    ——你妹才想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斯人原来是流氓,大受打击的敖钦僵立在原地,久久不能从鸡皮与青筋中自拔,待好不容易回到南海老龙王身边后才霍然想起,并没有互通姓名地两人何来的下次。
    耳边尽是无关之辈的无聊之语,唇齿之间洋溢着蜜酒的醇香,素来不太喝酒的敖钦有些醉意熏熏地盯起了眼前飘过的浮云,忽然想起那一片雪色花瓣落在弹琴少年的白衣上仿佛就此融化的光景。
    ——罢了,不过是,浮生又一梦。
    思及表象后的轻佻言行,不自觉一个用力捏碎了手中瓷杯的敖钦真心这样期望着。


2.

    然而现实总是残忍的。
    当家丁在他阅卷之际一脸左右为难地进来禀报有个白衣黑发的少年自称是敖钦好友在龙宫外非要与他见面时,他便隐隐有了糟糕的预感。
    “非要”见面却不自报家门的“好友”——敖钦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的范围中有这么个存在。
    “……带他进来。”他终是语调平淡地这么吩咐了一句。
    然后他便目睹那双黑石一般的眼眸从瑰丽的珊瑚丛后转了出来,其中漾着的清晰的盈盈笑意绝不是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海水流动所造成的错觉。
    他依旧是一身丝绸质地的白衣,只是银色细线绣下的富丽堂皇的卷云龙团变成了清雅的玉兰图样。白衣少年手持一把乌木折扇,朝他随意一挥,绽放出一个盛大的笑容,“红衣美人,又见面了。”
    于是敖钦就像火在油上蔓延一样倏地想起了这位仁兄。
    “竟是阁下,不知今日来访,有何贵干?”尽管敖钦仍保持着谦谦君子的口吻,话语的温度却骤降到了冰点。
    即使是南海龙宫中的老龙王对这种好似冰针绵密地扎在皮肤上的感觉也是不愿领教的,偏偏那少年只是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地面部僵硬了一瞬,便又怡然笑了,还唰地拉开了折扇扑扇起来,“既然美人不爱被唤作美人,如此在下稍稍逾越,直接以姓名相称如何?”
    敖钦还来不及拒绝,那边已开始了自说自话,“敖钦,在下今日是为履行法会当日的琴约而来。”
    少年的琴技虽仍比不上南海宫中顶级乐师那般纯属,然而其琴音自有一股独特的灵动气韵,却是常人不可或及之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爱乐成痴的敖钦极度违反自己交际原则地面无表情地犹豫了起来,少年已过分自觉地与挡在房门口的他擦身而过,大步迈进了屋内。
    少年巡视一周,倏尔眼神一亮,兴冲冲跑到墙边取下了挂于其上的古琴。
    “好琴!”
    他指尖随意一拨,清越端庄的弦乐轻鸣。敖钦闻声回神转身,瞥见他兴奋的目光,索性一咬牙,将错就错,只在屋内的琴案旁跪坐下来,“自然是好琴。”语中骄傲显露无疑。
    少年抱着琴快步走到琴案后坐下,将琴小心安置在案上,也不见念咒比划,只指尖轻轻一挥,案头的香炉已火光微闪,一股琥珀沉香弥漫开来。
    稍稍调了下琴弦,他端正了面容,十指放松悬空。
    敖钦徐徐闭了眼,感受到第一下琴弦的震动。
    一片广袤无垠的雪原渐渐在他脑海中铺展开来,无风的夜里深邃高远的苍穹中明月皓洁浑圆如玉盘,被倾洒的空明清辉砸在积雪上仿佛能听见细碎泠然的声响,却又分明是静到极点的景象。忽而几许雪落扑簌,一支嫩绿的尖芽从雪中羞涩而好奇地颤动着探出,迎着月光缓缓舒展绿萼,露出几轮交错重叠的白如羊脂的花冠,吐露芬芳。
    然后再一次地——戛然而止。
    少年对着断掉的琴弦无辜地眨了眨眼,抬头和敖钦交换了一个眼神,似无奈似玩味地无声笑了起来。
    敖钦抽了抽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打开了身后的窗户,用堪比秦箭的目光钉住了窗外的偷听之人。
    那衣冠楚楚冠冕堂皇一表人才的家伙不是谁,正是他家亲爹,南海老龙王。
    逃之不及的老龙王不愧是一块辣嘴的老姜,东窗事发大事不好的尴尬神色在顷刻间便收了个干干净净,目光迅速而精准地捕捉到坐在案后正想找本书遮脸的少年,露出了一个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的温润笑容,“我儿何时与西海太子有了如此交情,这般妙手琴音也独自占去,倒要叫为父好生羡慕了。”
    敖钦轻轻挑眉,回首斜觑了少年一眼。他自然对这少年的身份有所猜测,但竟是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西海太子敖闰,倒真有些出乎意料,怪不得能在这深海来去自如、不报姓名而寻到自己。只是这太子明显有故意隐瞒身份的企图,却不知是为何。
    敖闰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起身向老龙王端端正正拱手作揖,“拜访南海却未曾先向龙王问安,情急之处还望龙王见谅,他日必定上门赔礼谢罪。”他这一句话可谓百般玄机,先是道歉,再是将暗度之举解释为“与好友相聚而情急”,最后则是推脱下次的讨好行贿。
    龙王自也心知肚明,他和敖钦一样最是痴迷音乐,正想得寸进尺地要求敖闰立即兑现赔罪礼,却觉得脸上若有刺痛,心中蓦地省起自己也是被抓了现场的人,有些讷讷地暗地佩服起自己养儿子的水准,眼神居然可以凌厉到有这种程度的具现感。
    “那么本王就虚左以待了。”
    “本是区区不才的过错,龙王礼贤下士,委实太过客气。”
    这么忽悠了一轮,龙王才转身离去。他本是好心邀儿子一同请乐师奏乐共度午后良辰,只是此刻再说,只怕敖钦也未必能入耳了。
    被识破了身份的敖闰有些讪讪地对上了敖钦的似轻若重的打量目光,摸了摸鼻梁便要告辞。
    敖钦稍稍挪步,恰好阻住了他所有的退路,淡淡然开了口,“我竟不知阁下乃堂堂西海太子,实在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敖闰瞧他那个不弄清个子丑寅卯绝不放人的架势,不由露了个苦笑,“哎,实不相瞒,那日在下惊鸿一睹,万分仰慕敖钦太子风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了践约再晤,乃是偷偷溜出来的。”
    “感谢敖闰太子高义了。”敖钦默默掩掉手背上群情激奋的鸡皮,盯着敖闰,面不改色。
    眼见蒙混无效,敖闰也不再挣扎,索性破罐破摔地全招了,“咳……在下本应在龙宫深处苦读诗书经文,再过片刻便有师傅前来检查,此事实有劳兄台高抬贵手,看在两曲相交的情分上替小弟遮掩一二。”他这是在禁足罚抄中逮准贵人来访并拖住西海一干大众的时机溜出来的啊,龙身何等不自由……
    结合已知的情报,敖钦得了事情的大致原委,不再为难,只觉得如果这人能这么一直一本正经地说话,倒不失为可交之辈,但恐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侧身让了让,终是说不出下次别来了的话语,况且两人皆是未来海域的一方之主,想要老死不相往来并不现实。
    “……哪里,那么恕在下不送了。”
    “告辞。”勉强过关的敖闰在心底松了一口气,急匆匆朝门外冲去,刚出了门,又脚跟一转,扒在门框上往里探头,快速说道,“事不过三,下次若是弹成了一曲,便让我摸摸你的龙角吧。”然后飞也似的化龙游走了。
    龙尾掀起的水浪带动着敖钦奢华内敛的衣裳,少年清亮的嗓音回荡在耳边。敖钦不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龙角,然后优雅地一拳捶烂了身边昂贵的湖石高脚盆景架,从牙缝里森森挤出两字。
    “流——氓。”


3.

    两周之后敖闰终于从禁足中解放了出来,立马从他爹书房里取了西海龙宫珍藏的古琴,屁颠屁颠地抱着去了南海。
    直接亮出西海太子身份的敖闰顺利见到了一身迤地红衣本是坐在珊瑚海草间的长廊中小寐的敖钦。他眼角犹有几缕倦意,有礼而简洁地朝敖闰拱了拱手,然后请他在身旁就坐。
    敖闰上次来时并没有经过南海龙宫中的园子。这个以雅贵闻名的龙宫一砖一瓦无不精致考究,移步换景让人目不暇接,便是同在龙宫长大的敖闰见了心中也有些啧啧称妙。从他此时位置望出去,可见珊瑚嶙峋起伏而不失阿娜连绵,自有一番天然趣味。珊瑚的底色是乳水一般的白,随着观看角度的改变能欣赏到莹莹幽幽的青、蓝、紫色渐变,仿佛嵌了星星点点的蚌面于其上。各种各样的海底植物随着海水飘摇,错落有致,尚未修成意识的有着半透明身躯和荧蓝脊背的细长小鱼悠然穿梭其间,一时竟不知是草拂还是鱼戏。悬浮在精雕细刻着花草瑞兽的托柱上的夜明珠皆是宜于手心在握的大小,并不是全然的浑圆无暇,反而取了各有不同的细微变化的古拙意趣。
    一尾指长的小鱼从眼前徐徐游过,银色而木讷的眼睛让敖闰忍不住伸手去逗弄,却不想龙本身的存在太过强悍,手未到,鱼已惊吓着哧溜蹿回了草丛里。敖闰撇了撇嘴,敖钦不禁为他的孩子气轻轻摇了摇头。虽说是相当于人类十三四岁的年纪,但实际上打出生起他们已度过了颇为漫长一段年月。
    “敖闰太子——”
    “叫敖闰就好了。”敖闰转过脸来看他,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愉悦的笑容。
    “敖闰太子今日不是来履行琴约的吗。”敖钦对他的话完全装作没听到,淡淡然提醒道。
    “嗯,是啊。”敖闰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手脚麻利地拆了怀中抱着的古琴的包布,献宝似的给敖钦递了过去,“瞧瞧。”
    “这是——!”敖钦难得一见地瞠大了双目,指尖微微不稳地划过琴上的刻字,“——鸾来!”
    “没错,就是那把伏羲老头赠给立了大功的祖父的古琴鸾来。若说古,恐怕没有比它更古的琴了。”敖闰微笑着低头看着被敖钦小心翼翼地捧着的琴,像看着自家的宝贝儿子,也伸出指尖轻抚过长长的琴弦,极是喜爱的模样。
    敖钦细细摩挲着鸾来的琴身,古老的气息沉静无声地呢喃着一个又一个被见证的往昔故事,凭依其上的太过漫长的时光仿佛正一点一点通过相连的肌肤流进血脉之中,浓稠得让人颤栗。
    “……可惜……可惜凤来已经不在了……不……能有幸与鸾来相遇,已是应该知足的缘分……”敖钦低声说着,压抑的话语中蕴含了太多的情感,却并不是要说给谁听。
    敖闰点了点头,亦是难得沉下了声音,“数千年前凤来毁去,最让人痛惜扼腕的不是琴本身的灭亡,而是天界最出色的琴者的消逝吧。凰来与鸾来虽也极有灵性,却终未得成人形,恐怕其中也有伏羲老头的施为。”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忽而扬起了笑容,彻底转了语调,“今日没有太子长琴,只好请敖钦将就下太子敖闰了。”
    敖钦虽眷恋不舍得放手,然而对于喜欢音乐而不是喜欢古董的人来说,琴缺少弹奏之人也不过就是一具可以当柴火烧的枯木而已。他谨慎小心地把琴递回去,道,“如斯无价之宝,你倒也舍得。”
    敖闰笑嘻嘻地接过,瞥了他一眼,向一旁下人安静而迅速地摆放好的琴案挪去,“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伯牙还摔琴了呢。”
    敖钦摇首,稍稍拖长了调子,“在下担当不起。”
    敖闰如上次般挥指点燃了熏香。这回案头摆的并不是上次那个青铜炉,而是一块奇石打磨成的取意云出岫的香架,浅草绿的线香弯曲悬挂其上,轻烟袅袅氤氲之时,倒像是欣然起舞的仙子无意落下云端的翩翩广袖长带。
    随着清香逐渐散开,两人的心绪渐渐地平静沉淀下来。
    敖闰抬起手,衣衫摩挲窸窣。
    就在他的指尖碰上丝弦那一刻,从海面上坠下一道如流星般的金光,掉进了两人所在的院落之中,在光芒大盛之后化作了一个身穿轻甲的男人,五官虽不难看却极为平庸,使人过目即忘到一种不自然的地步。
    龙宫上方自有结界守卫,绝不是任人来去自如的快捷通道。敖闰和敖钦警惕地循着那陌生气息望去,却见那人取出一道逸出伏羲仙气的卷轴,向两人高举示意。敖闰微微挑眉,与敖钦对视一眼,心中已明了来者竟是那传说中伏羲身边很是亲信的高级文官,只因身带御令才得以直接穿过结界。
    两人齐齐起身,单膝跪礼,听候旨意。
    轻甲男人拉开了卷轴,语调平板地对着冗长而华丽的辞藻照本宣科,然后把卷轴重新卷起,放置在了敖闰捧举的双手上,朝已重新站起的两人行了个绝无瑕疵的礼,毫不拖泥带水地辞别而去。
    敖闰以所谓的“神旨”砸了砸手心,向身边的敖钦露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还是等下次吧……这次尚未弹奏,可不能算作第三次。”
    这么一说,敖钦就知道他心中还盘算着摸自己龙角的念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率先施法化光而去。
    “——等我啊!”
    一边嘿嘿笑着陶醉在美人眼刀中一边在心底颤栗着用牡丹花下死打气的敖闰猛一回神,连忙也化作白光,追逐而去。

    人间东边海岸闹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海啸,并引发数处洪水,恰逢朝代更迭新朝方立,牵连甚广。于是伏羲便着四海的下一任龙王立即动身一起去查明原委、平息事件,美名曰,实践中出真知,锻炼中出人才,顺带还可以沟通交流,增进四海之间的友谊,以便日后工作——虽然敖闰在内心自动地将其翻译为“家里养了一条狗,总要没事儿就牵出来溜达一下以保证看门护院的战斗力”。
    四位龙宫太子上岸后通过地仙们合计了几句,决定在受到海啸波及的沿海城镇之一的青龙镇汇合。
    初时对话工作皆是敖闰来做,敖钦在一边不吱声,而那边也是两人一处,派了东海青龙敖广做代表,尚且无事。待到四人在客栈雅间乍照上面,便闻敖钦用恰好能让人听到的声音讽刺地冷哼了一声,几乎是同时,那边也传来了稚嫩却富有威严感的话音,言辞却全然是小孩子程度的恶意挑衅,“许久不见,还是如此骚包吗。”正是形如九、十岁儿童的北海太子敖丙。
    “阁下也是一如既往的童真得让人羡慕啊。”
    敖闰从未听过敖钦这般清凉刻薄的口吻,一瞬间只觉整个儿脸都冻成了冰,僵笑着转着脖子望了望站在敖丙身后的敖广,那边厢默契地回以一个难兄难弟的轻微苦笑。
    “事急从简,虚礼就此省去还望莫多计较。不知各位对此番任务有何高见?”敖广不愧是其中年纪最大、龙生经验最为丰富的长者,势头一不对,便硬是鼓起莫大勇气用正事插进了两人的冷嘲热讽之间。
    敖钦视线依旧与毫不退缩的敖丙较着劲儿,难得地微挑嘴角,却是嘲讽至极的笑容,“既然我们是被派出来修炼的,那么也不妨将任务区域分成四个部分,由四人分别处理。敖丙小太子,作为对小孩子的特殊照顾,您可以先选个最容易的。”
    “哼,恰好吾也不愿与招蜂引蝶的红颜祸水一路,怕就怕到时候敖钦太子孤身一人陷于众难之中,娇娇落泪肝肠悔青,我们可就罪过了。”
    两人交锋的目光简直要在空气中擦出嗞啦嗞啦的电流来。敖闰敖广寒毛倒竖,心中冷汗涔涔,绷紧了所有神经,就怕一个不慎遭遇池鱼之殃。
    这样一来,四分之路是无法阻止了。敖广心中叹了一口气,乖乖拿出准备好的地图,将大致打听出来的受灾区域从北到南平均得划分成四个部分。笔尖刚离开纸卷,敖丙便率先点了受灾最严重的中北区。敖钦随即把指尖按在了与中北挨在一起受灾同样严重的中南区,抬眼又与敖丙一阵火光四射的对视。
    敖闰有些没精打采地随手择了挨着敖钦的南,而敖广对自己负责北也没有任何异议。西海的白龙太子苦着脸看向四人中最为高大英武的东海青龙太子,秋波粼粼地默默地诉说着自己“快把你家娃带走吧!阻人谈恋爱会被马踢的!我家红衣美人自从他出现后就完全忽略我的存在啦!”的衷心请求。
    完全接收信号的敖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吗!”
    一片波澜诡谲的沉默顿时充满了整个的房间。

 

 

tbc.

 

 

2013.09.10

 

如果不是回去刷论坛,都不记得还写过这篇文了(。两年前了啊……话说古剑1真是好久之前的事儿了啊……完全不觉得……果然光阴似流水,唯有对师兄的爱如故啊!(不

想起来,除了被这嬉皮萌到之外,也是因为个人很喜欢龙,想从同样是龙的两个龙王的角度写一写悭臾。现在……都不记得古剑里这对的剧情了囧(虽然他们本来就很NPC很侧面……只刷了剧情的我果然是游戏下手,尼玛卡海底迷宫N久了只好停了真心伤不起!上个月和某同学说起还被各种嘲讽说古剑那种迷宫你都过不去(゜(゜(゜(゜Д゜)靠靠靠靠靠!!(。这文只能回头等打通关了再来看看了= =b

话说似乎我当时还想搞侯无心X澹台兰的?!?!Orzzzzzzzz||||||幸好还没挖出来(゜(゜(゜(゜Д゜)坑文真缺德!(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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