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铗已古

ID: 拂衣/稻荷/(马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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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1][越/苏]细雨无声 1-3.

2011.01.25 发于 古剑基坛; 番外于 苍云白雪 补完

*正文时间起点为陵越的DLC。第一节完全引入DLC情节对白。初写时尚未来得及恭听大神们的配音版,请勿比较。

 

细雨无声

 

1.

    “这个孩子,就是我与你提到过的玉泱。玉泱,还不过来行礼?别害怕。”
    “……掌门……弟子……”
    陵越不疾不徐地回过身来,乍然扎入眼中的不是那孩子埋着脑袋有些畏缩茫然却稍显安静内敛的模样,而是他眉宇间那一点朱红,那么那么小的一点。他目光一凝,心中微顿,依然及时止住了玉泱尚不熟练的行礼,“跪礼可免。”
    “我……”男孩抬头瞅了瞅站在高台上发话的男人,只见对方将繁复的掌门服穿着得极为规整服帖,面上亦是端肃凝重,投放过来的目光却并不凌厉,反倒透着几许孩童般的澈。男孩陡然清醒,低了头规规矩矩地拱手见礼,“弟子玉泱……拜见掌门。”
    此时陵越才完整地端详了一遍面前之人:除了朱砂痣与漆瞳中那一点星亮外,倒是没有其他与故人特别相似之处了;光是男孩脑后那两个过分可爱的小发髻,就足以让那家伙板着面孔一言不发誓死不从一回。思及此处,陵越倒也不觉舒了眉眼,被触动的前尘往事如疾风汹涌席卷脑海,掀起波浪澎湃,竟是喉头微哽,一时无声。
    “是不是……有点儿像……屠苏师兄呢?”已出落成翩跹女子的芙蕖因为若有所思而眼神迷离,犹豫着柔声相问。女子清灵的嗓音飘荡在空旷的阁楼中,轻敲在石壁上,震出淡淡的回响。她侧头望向身边不解情景而手足无措的男孩,嘴角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玉泱……是我无意间在昆仑山山脚下的村子里遇上的。那儿的人将眉间朱砂视为不祥……要处死这个孩子,因我承诺带他离开、永不返回,村民方才作罢。玉泱根骨极好,于剑术上的天赋胜过大多数天墉城弟子。师兄,这些年来你从未收过亲传弟子,身为掌门诸事繁多,却没有一个徒儿侍奉左右。芙蕖明白,以师兄之能,若要收徒,定然资质品性缺一不可。不如……”芙蕖正过身子仰视着静静聆听的男人,整顿神色认真说道,“考一考玉泱,若确为可造之材,先在师兄跟前端茶奉水、打理居室亦可,一饮一啄无不是修行,来日方长,天墉剑术总不至由我们几个长老的弟子传承,仍须师兄亲自指点。”随后又微微一笑,“而这个孩子……自幼坎坷,假如能得师兄教导,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陵越一字不漏地听着,眼光未曾从玉泱身上挪开。他细细打量着男孩的一举一动,似是探究似是考察似是追忆,明明是可称为“澈”的目光,却又叫人无法琢磨得透。
    “师兄……”陵越不说话,芙蕖心下疑惑,只好再次开口,却不想被他打断。
    “玉泱,你想要修习剑术?”依旧是沉稳有力的语调。
    “弟子……弟子……”
    芙蕖见他似是不知该不该说的模样,便道,“掌门师兄问什么,你据实以告便是。”
    “弟子……是想学剑。”最后四字虽不响亮,却分外坚定。
    “为何?莫不是盘算日后回村报仇?”
    “……”
    陵越见他垂首不答,又道,“自古侠以武犯禁不在少数,你遭遇不平,心中怨恨实属平常,但若以为学剑之后便能任意妄为、快意恩仇,则不该做我天墉门下。”
    虽然他的语气并不疾厉,却也没有自己见到玉泱后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切。芙蕖对他的反应有些始料不及,她确实打心底心疼这闷声不吭的孩子,此时便忍不住出声相劝,“师兄……”
    却不想身边的玉泱缓缓地开了口,“掌门,弟子……不会再去找那些人。”他顿了顿,“弟子有个妹妹叫小圆,自从爹娘过世,一直都是我们两个在一起……”
    “哦?”陵越应了一声,引导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小圆也生病死了,不过……虽然她是我妹妹,但她眉心没有朱砂,村里人还是请了大夫给她看病的……我……很感激……”这话中情绪起伏,倒不似是作假。
    “那天……小圆她抓着我的手……让我……让我以后替她看看春天的小花、夏天的绿树……弟子答应她了,这些事很重要很重要……比报仇重要得多……如果整天想着报仇,一定不能真正完成小圆的心愿吧……”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向他人剖析心中所想,于他也是首次。
    “那么,你因何执剑?”
    这般问题,即是让外间大多弟子回答亦未必有让人满意的答卷。芙蕖本是心急,可到了这一步,她突然领悟了师兄的用心,便也静静等待着玉泱的答案。
    “弟子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求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要是我更强一些……也许就能带着小圆离开村子,穿过大风沙去别的地方……也许那里有更好的大夫可以把小圆治好……”一直低声诉说的男孩忽然昂起了头,笔直地迎上陵越,“那些事情,弟子以前做不到,以后绝不想再有同样的……”
    “……‘手中有剑,方能保护自己珍惜的人’……”时隔多年了,听到此处,芙蕖仍不自觉地轻喃出故人的告白与决心,本就从不曾忘记。
    “男儿立世,要是连这点都办不到,又有什么用?”玉泱大声地续完了自己的话。
    芙蕖只觉得自己的眼眶温热得不行,那些似要涌出的液体烧灼着眼球,辣辣的疼,“这些话……屠苏师兄也曾经说过……”
    陵越徐徐阖上双眼,“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几不可闻的一句短叹,句尾一点笑。
    “……师兄?”
    可陵越却已恢复了平日的端庄模样,朗声吩咐道,“玉泱,明日寅时来我房前,带好你的佩剑。”
    这自是芙蕖进门后最想听到一句话了,她顾不上许多,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转头对玉泱催促道,“还不谢过掌门师兄?他答应亲自教你剑术呢。”
    “弟子……”玉泱还有些愣,咀嚼过来之后瞠大了双目,郑重地屈膝行了跪拜礼,“谢谢掌门!”
    陵越并没有如最初般阻止,“既要收你为徒,受此大礼并不为过。你且回去,静心坐卧,勿劳神多思。明日,我自会考你。”
    “弟子明白!”
    

    
2.

    于指导剑术,陵越的经验不可谓不丰富。莫说执掌门派以来在日常剑术研习中对天墉弟子的提点指教,便是在往昔,也因剑法出色兼又身为执剑长老的大弟子而被授予指点其他同辈学子的剑术的工作。
    寅时未到,玉泱已整理好了着装,提着芙蕖新给他找的佩剑静静地垂手立在了陵越房前。剑是好剑,只是人尚矮小,两者相较长度相近,这般拎着和潇洒倜傥沾不上边,倒有几分滑稽。
    时序入秋,山风渐凛。幸得芙蕖体贴细心,紧着时间给他备下了着于制服下的秋衣,夜间站于室外也只觉一阵沁凉,未有冰寒不可耐之感。只是他惯于早睡,即使夜风提神,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在上下打架。他咬咬牙,微鼓着腮帮子,努力把一个接一个的哈欠给憋回去。
    陵越所宿还是自己尚未接掌门派时与百里屠苏共用的那间房屋,只是房中摆设因所需而有所变更,但属于百里屠苏的那部分,陵越仍然执意地保留了下来。
    玉泱来到时,陵越正在批阅仅剩的几片公文。今日事今日毕是陵越一贯的坚持。待最后一字落下,他搁了笔,整理好桌案,估算了下时间,才推门而出。
    “掌门。”玉泱行礼。
    陵越颔首,道,“此后称我师父即可。”
    “是,师父。”
    “嗯。”陵越打量了会他的新装扮,不由略感讶异。男孩头上的两个娃娃髻被拆除了,紫色缎带捆扎在后脑勺的小马尾取而代之——那是天墉男弟子惯用的发型。
    “……原来的发式亦可。”
    料不得这句,玉泱瞪大了眼睛,支吾地解释道,“弟子……不愿太过与众不同……沾惹不必要的是非……”
    ——这点倒与那人甚不一样……
    陵越心中轻哂,分明知晓这不该这般比较,却又难免处处相忆。
    “那便如此。”
    他收拾了稍嫌放任的思绪,简洁地回归了主题,“今日之任务,便是看剑。”

    次日清晨,陵越醒得比惯常早些,到底是惦记着在外苦站的小徒弟。然而他仍坚持等到了既定的时辰,方才出门探查情况。
    听见推门声,站在院子中央的男孩僵硬而缓慢地放下了举着剑的手,转过身来朝陵越行礼,“师父。
    嗓子哑哑的,身影微微摇晃,沐浴在微弱的晨曦中的稚嫩脸庞透着浓浓的倦色,眼中可见一络一络的浅淡红丝,言语姿态却依旧恭敬周全。
    陵越点头,却并不检查他这一夜的成果,“回房梳洗整理,准时参加今日早课。”
    “是。”

    玉泱如陵越吩咐那般开始按部就班地与其他子弟一起学习训练。
    他被陵越收为亲传弟子的消息很快就在天墉传播开来,好奇有之、恭喜有之、羡慕有之、嫉妒有之。玉泱完成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妥协,便不再在乎其他无端的挑衅,只是自顾自地埋头苦干把学习任务精益求精地完成。
    晚饭过后玉泱再次前往陵越房外报到。陵越扔下一句“继续看”,便又回房工作去了。
    狂猛的夜风一阵接一阵地刮过山顶,终于吹倒了一直没有机会好好休息只一劲儿硬撑的玉泱。眼前一片茫茫的黑,他却能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玉泱!”一抹紫色从院门外闪了进来,焦急地跺了跺脚,正是来找陵越询问玉泱情形的芙蕖,“师兄!……”
    陵越并不介意她嗔怪的语气,只是把玉泱抱进了院中的空厢房。因为是掌门所在的院落,即使这间厢房一直无人入住也仍保持着良好的环境卫生。
    芙蕖跟在身后,帮忙点了灯,转身便见陵越小心地把玉泱放在了床上,仔细地替他盖好了被子。
    “师兄,这是……?”
    “不过累极罢了,非是大碍,不必担心。”陵越把视线调到芙蕖身上,“有事?”
    “过来看看小玉泱。”芙蕖略微俏皮地背着手,踱步至床前,俯身仔细看着男孩的面容,然后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去,捏了一把。
    “师妹……”袖手在旁的陵越有些无力。
    芙蕖回过头来做了个小鬼脸,眷恋那嫩滑的手感,细长葱茏的手指仍在玉泱脸上捣来捣去,“其实,芙蕖很早就想像这样捏一捏屠苏师兄的脸了……”自己主动说出来后倒露出了几分赧色,“虽然屠苏师兄人很好,可是脸上总是有些冷冷清清的,也不见笑容,所以芙蕖曾经很好奇,如果捏上去的话,到底是硬的还是软的?”说到这儿,芙蕖突发其想似的松了蹂躏玉泱脸颊的手,凑到了陵越身边,十二万分好奇地眨巴着纯洁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比她高上许多的陵越,“掌门师兄,你知道么?”
    陵越愣了愣,条件反射不想说,想了想又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便缓缓地回答了,“是软的。”
    “果然师兄已经捏过了。”芙蕖有些羡慕嫉妒恨地撇了撇嘴,旋而又恍悟般喃喃道,“结果还是软的……”
    陵越先是被她弄得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后又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灵魂寄于肉身,自然是软的。”
    “师兄是怎么捏到手的?”芙蕖闪亮着黑珠子般的眸,大有不知不罢休的架势。大概人就是有八卦的天性,尤其是女人。
    “……非是捏……”陵越被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索性说了,“只是师弟初到之时身负重伤,意识不清,我在照料他的时候——”
    “下、手、了!”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擦脸而已。”陵越抓住时机转移了话题,“倒是师妹,莫要溺爱玉泱,不但于其无益,修臻、木樨的感受亦需顾及。”修臻和木樨是芙蕖门下的两个徒弟,皆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品性亦很不错。
    芙蕖沉默了片刻,轻叹着点头,“是,我知了。”
    而陵越没有说的是,旧日两人趁风好气爽的时候爱在屋外学习。有时百里屠苏会枕在他腿上看书,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熟睡的少年的脸庞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偏长的刘海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几不可察地轻轻晃动,落在脸上更衬出脸蛋的白嫩。百里屠苏并不是那种削瘦见骨的类型,相反脸上还有些肉肉的,确实是可爱到了让人想捏的地步。甚至有好几次,陵越的指腹都快贴上去了,却在最后关头想起他这师弟睡眠禁不起动静作了罢。而事到如今,这些都只化作了让人心头微酸的回忆。


3.

    乍入目是一片在阳光中斑斑驳驳的深紫衣衫,脑子渐渐跟上步调,玉泱方要张口,便听那人道,“醒了?可有不适?”
    陵越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坐至床畔,替他把了把脉。他于医术并无多深的钻研,不过身为武者,略通皮毛,应付此事已是足够。
    玉泱连忙坐了起来,闻言摇了摇头,喊了一声“师父”。
    见他嗓音嘶哑,陵越斟来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多谢师父。”玉泱诚惶诚恐地接了,让温度恰好的茶水轻轻润湿自己有些干裂的唇。
    “累?”
    玉泱咬着杯沿并不答话。
    “可还要继续学剑?”
    “要!”
    “好。”陵越重重颔首,“且将你这两夜的心得说来,不必害怕出错。”
    岁月经年晃过,长剑在手已俨然与身高契合的时候,玉泱会间或忆起自己上的第一节课,那其实并不是体会一把剑的重量,而是吃苦。

    一月之后,玉泱已经全然习惯了天墉城的生活。
    拜在陵越门下的他并没有很快习得天墉著名的剑法套路,而是花了一周学握剑,现在还在学挥剑。陵越给他的要求是点到点,快准稳,至自己觉得熟练后再挥上相同的次数,要把那种感觉化作本能一般刻进骨子里。
    学剑、学文化,除了学习之外,玉泱也如芙蕖所说担起了陵越身边的一些如端茶倒水、整理桌案之类的杂务。其实陵越本就是规矩整洁的人,需要玉泱动手的事倒不多。
    陵越的房中比故时新增了几个书箱堆放在角落。与陵越私交不错的新任凝丹长老曾建议他设置书架,然而陵越认为强硬加放会破坏美观,又不愿重新调整房间的布置,终是选用了不甚便利的书箱存放。
    而整理书架、从书箱中寻找替换书籍也成为了玉泱的工作。
    陵越并不曾说过这些书是否允许翻看,因此当玉泱见到一本志怪之书突兀地夹于众多经典、剑谱之中时仍是忍不住把它抽了出来。
    那书尚不足指厚,用略脏的白色细棉绳订装,蓝色的封皮上贴着草草书有“民间志怪”四字的纸条,远称不上精美。纸张质地有些粗糙,却带着旧书特有的某种柔软气息。
    玉泱小心翼翼地翻开封皮,尚未来得及阅览,窗棂之间便啸入一袭清风,从页中携起一张不大的素笺向门外翻卷而去。
    “啊——”玉泱看着那蝴蝶般飞舞的纸片,慌慌张张地追上去,却兀地撞上了来人。
    那人敏捷地展臂一捞,在止住了玉泱后倒的趋势后放开了手。
    这般的腰封,不用抬头看玉泱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师父……”玉泱惴惴不安地捏了捏衣角,“弟子鲁莽了……”
    “知错便改之。”陵越语调虽然严肃倒并不严厉,想是无意责罚。他抬手打量指间拈住的纸笺,然后又扫了眼玉泱手上捏着的书本。
    小心应对的玉泱连忙双手捧书递至陵越面前,“师父……弟子……”
    “这是……你师叔的书——”陵越摇了摇头,“为师房中的书籍,你拿来看即可,只是须得小心爱护。”说罢接过了书本,把纸笺夹回书中,近乎不着痕迹地用指腹摩挲了会书皮,又深深看了眼,方才递还给玉泱,如慈父般抚了抚他的脑袋,越过他走向了桌案。
    “是。”玉泱恭谨地应了,目中却是男人宽阔的背影,像昆仑的山,在灿烂的日光里显得高大坚毅而无可撼动。男人一如平时地随手翻看着刚送过来的文件,长手指粗骨节整齐的指甲,干净有力,繁复的衣饰轻微晃动,散发出优雅的厚重感,编带上的玉石愈发显得青碧欲滴,漆黑整洁的长发蹭在衣上,映着暖洋洋的光芒——看不到脸……
    玉泱恍神凝望。从小被视为异端的他出于自保需要对人们感情变化有着敏锐的感受力与洞察力。兼之除了妹妹小圆,他几乎没有其他的玩伴,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自己窝在一边琢磨。但他毕竟还小,经历有限,很多事,终是迷迷糊糊无法判别。尤其这事又是与自己最尊敬的师父有关,难免更加牵肠挂肚。
    被这般木木地盯着,陵越就是块磐石都要给盯转了。他挑眉回身望向仍杵在原地的徒弟,“如何?”
    “……师父……”
    “授业解惑亦是为师职责所在。”
    受到鼓励,玉泱抿抿唇,终于面有豫色地问道,“师父……师叔他……是怎样的人?”
    陵越料不及这一问,微微一愣,思索着仔细甄选言辞,“你师叔他……是个果敢、懂得珍惜、为自己人生负责的男子汉。”
    “那……那师父和妙法长老,希望我变成师叔一样的人吗?”玉泱眸中流转出迷惑的神色,语气有些急促。
    陵越又一愣,嘴角不禁一弯,语重心长,“为师与长老希望你能学习你师叔好的部分,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是。弟子必不辜负所望!”
    方及陵越腰高的少年的嗓音清脆,眼眸透亮得宛如遍地的阳光。潮湿的风在敞开的屋中廊下穿梭来去,代替吱吱的夏蝉宣告着料峭的春寒已经渐渐地走远了。

    当晚几年都没有做梦的陵越零零碎碎地梦见了年少故事。仍是青涩少年的他带着百里屠苏、陵端、芙蕖三个师弟师妹进入幻境试炼。因屠苏与芙蕖的胡思乱想导致自顾自乱跑的陵端被心念幻化出来的妖魔捉去。有惊无险地从幻境出来之后陵越便没收了引发屠苏怪念头的志怪之书,芙蕖也乖乖地依照吩咐自抄了三遍《黄帝阴符经》交予了掌门。
    对于陵越收走书籍的事,百里屠苏并没有有做出任何抵抗。他本就是无多娱乐的人,此后更加闷头练剑。陵越看在眼中,却也不多言。只是当百里屠苏某日回房就寝,甫躺下便觉枕下有异,查来竟是那本被罚没的《民间志怪》。他悄悄地、甚至是偷偷地抬头觑了眼对面床上一如既往地就着一豆灯火钻研剑谱的陵越,抿唇翻开,赫然有一张裁剪得宜、恰可作书签使用的薄笺入目,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个“专”字。

tbc.

 

 

2013.09.11

 

修文好磨人。

古2还没撸,但是看各方剧透的话,似乎只对清和和他的狗(。)比较有fu……不过也说不定撸完之后会非常中意夏/乐,毕竟这种设定确实是我的菜啊= =b

话虽如此,我却还在对古1恋恋不舍呢……潮流真是永远追之不及……所以还是不特意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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