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铗已古

ID: 拂衣/稻荷/(马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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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1][越/苏]有何不可 2.

2012.05.13 发于 苍云白雪


2.

   陵越打起最后一碟菜、熄灭炉火的时候,百里屠苏接起了去接机的紫胤的来电。
   百里屠苏在电话里“嗯”了几声,便挂上了电话。把菜从厨房端至餐厅的陵越瞧了他一眼,问,“接到人了?”
    “嗯。”百里屠苏点点头,“飞机晚点了一个半小时,等他们到家至少过八点。老师说让我们先吃。”
    “我等老师和爸爸回来,你饿了就先吃吧。”陵越放下菜,反手去扯系在身后的活结,解下了蓝白小格子的围裙。
    百里屠苏摇头,起身走向厨房的冰箱,顺带接过了陵越手中的围裙,重新挂回墙壁上,“我和你一起等。”
    陵越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眯起了眼,跟过去抬臂跨过他的肩头,一把将刚被开了个缝的冰箱门给按了回去,“雪糕你才刚吃过一根——饿了就先吃饭。”
    百里屠苏一顿,回身看他,一脸无辜,“降温消暑,清热解毒,挺好。再说本来就是为了和爸爸一起吃饭才回家的。”
    陵越动了动嘴角,把撑在百里屠苏身后的冰箱上的手挪到了他头顶,轻快地摸了一把,“乖,师兄这就盛一碗刚煲好的‘降温消暑,清热解毒’的冬瓜汤给你垫肚子。”
    “师兄……”

    “我回来了!想不想爸爸?!”
    百里屠苏乍一开门,便受到一个大大的狼扑熊抱。
    从猫眼看到云天河后百里屠苏就十分有经验地稳稳立住了脚跟,此时被狠狠地一番冲击也依然顽强地屹立不倒。百里屠苏没好意思吭声,只是反手抱了抱云天河的背脊。
    在一边的陵越已接过了跟在云天河身后的紫胤手上的大件行李箱,招呼人先进门吃饭。
    待一家人在餐桌旁坐定,百里屠苏仔细打量了一遍许久未见的云天河,才确定人确实是黑了许多、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却是一如既往的好。
    “箱子里有带给你们的土特产,待会儿自己去找。”云天河接过陵越递过来的饭碗,显得有些兴奋,“哎,在外面虽然谈不上十分艰苦,但真是想念家里的饭菜啊。”他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粘着酱汁的肉块散发着阵阵诱人的咸香和腾腾热气,搭在饱满的白米饭中的样子分外开胃。
    在飞机上没有进食而饿到现在的云天河一边给自己塞了满嘴饭,一边发出满足的唔唔声。
    一旁的紫胤摇了摇头,给他舀了碗汤放在手边,“慢些。”
    云天河鼓囊着腮帮子朝他笑了笑,清澈的眼睛笑成弯弯的两个月牙,盈盈地盛满了想念得到餍足后的喜悦。
    饭后,陵越洗了碗,百里屠苏切了半个冰西瓜,四个人便依例围坐在客厅,一边看云天河拍回来的照片,一边听他讲旅途见闻。
    云天河年轻时是做野生动物保护的,却在一次见义勇为中事故性地失明了,随之失了业。幸运的是,在数年之后云天河等到了一只角膜,成功的手术终于让他重见光明。此后依然热爱着野生动物的云天河迷上了摄影,毅然选择了野生动物摄影师的工作。
    虽然只有一只眼睛可以视物,但他却比许许多多双目健全的人更擅长发现美丽。久而久之,向来随心所欲不求什么功成名就的云天河竟也闯出些许名声来。此次历时一月的非洲之旅,便是应某户外杂志的邀稿,去拍摄些沙漠动物。
    “居然给我遇到了下雨!——虽然不是很大的雨,但那儿的年降水量也不足两百毫米!”云天河指着已经导进笔记本电脑的照片比划着解说,图上是一只从被灌木丛掩盖的洞穴中探出头来舔舐叶上雨珠的大耳朵兔子,稍嫌黯淡的光线却恰恰照得沾了剔透水珠的演变成枝条状的绿叶特别葱郁欲滴,生气蓬勃,“在沙漠每次下雨都是一场狂欢。”
    云天河一张张地翻过去,什么抖着毛迎着夕阳奔跑的被猎豹求追尾的鸵鸟、瞪着小眼睛趴在地上警惕张望的奇形怪状的沙蜥、还有经典的在远方新月形沙丘上三五成群行走的骆驼剪影。尽管在长途飞机上云天河已经做了整理和筛选,但照片的数量委实丰厚,更佐以趣闻故事,直到云天河端起杯子想喝水却只喝到一嘴风,众人才察觉不知不觉已到了十点半。
    云天河握着斑马纹的马克杯,转头看紫胤。后者一语不发,自觉地拿走杯子,起身帮他去倒水,惹得云天河又笑得见眉不见眼。
    旁边两个小的看在眼里,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暗道自己其实是不是不该回来。孩子神马的在小别胜新婚的场景里简直就是电灯泡的另类拼写。
    这边私下小动作着,却听那边的云天河说,“对了,你们还没拆礼物呢,在那边行李箱里。”
    两人应了声去翻箱子,果然找到了两个十分具有非洲风情的小木雕。一个是用软木制作并饰以羽毛的巴掌大小面具,五官深刻,嘴巴的线条末端微微上扬成诡谲神秘的角度,上涂了红白黑的颜料,涌出一股难驯的野性。一个是差不多大的硬木人像雕塑,表情冷淡而严肃,硕大下垂的乳房和下体明显的男性性征说明这是个双性人。
    “不同的面具常用来表明身份。另外是生殖崇拜的雕像,常在祭祀上使用这类的木雕。两种都很有代表性,我就买回来了。”
    百里屠苏看着自己手上的双性人雕塑,又看了看陵越握住的面具,默默地抽走面具,把木人塞进了陵越手心的空缺里。
    陵越望着手中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双性人有些哭笑不得。但作为从小教育自己“哥哥要照顾弟弟”、“师兄要让着师弟”的三好兄长,陵越还是无言地收下了这个把生殖器雕得过分夸张的小木人——好吧,他也没有像屠苏一样那么嫌弃它……
    两人无声地“分配”好礼物,和云天河道了谢,为了给家长们腾出私人空间便声称有作业、余下的照片以后再看,各自回房了。
    目睹两扇木门渐渐被关拢,云天河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一把抓住了刚坐回来放下水杯的紫胤的手,挨了过去,哧哧地笑。
    “紫英教得好儿子呢。”
    话语的尾音被两人含在嘴里。相互厮磨着唇齿,云天河伸手抚上紫胤的脸颊,有些忘情地用手指去触摸他的轮廓,碰到微凉的肌肤才如此鲜明地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是这样在发热。
    紫胤把他揽了过来,手掌眷恋地流连在细瘦了不少的柔韧腰身上。云天河觉着有些痒地缩了缩,抚在紫胤脸上的手辗转至他后颈,用力往前一压,张嘴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两人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处,让云天河再真实不过地有了回家的感觉。
    “紫英,我想你。”
    他想这大概就是情人的神妙之处了,只是简单的一个名字加三个字罢了,一直在别离中牵挂的心就这么轻易地被迅速填满。紫胤轻叹着舒缓了面容,虽然只是浅淡之极的微笑,却洋溢着难以言说的温和。
    一直凝视着他的云天河满足地亲了亲他的脸,尽管他的爱人没有在言语上回应,却用他的一举一动阐明了一切。
    感觉到自己脸上多了几丝水液的凉意的紫胤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好了,洗澡去。”

    百里屠苏在自己的房中看了会儿书,估摸着家长们应该都回房了,又想起陵越带了笔电回来,便准备去借来刷个微博或者一起看个电影电视剧什么的。
    他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应了声“请进”。百里屠苏推门而入,果然见到陵越坐在电脑前,刚往usb接口上插了一个U盘。
    百里屠苏挑眉,走过去倚上他的椅背,“师兄,你有工作?”
    “帮英语节学生会出的舞台剧润色一下剧本。”
    “你早就不是学生会的人了吧?”
    “‘一日为会长,终生打杂货’——上一届会长学姐说的。”
    百里屠苏不谨慎地笑了笑,轻咳了一声,“林端那个家伙,老是拖你帮忙。不过以师兄在外语学院的名声,他找上你也属正常。”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陵越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在电脑自动查杀完移动设备之后选择了“打开文件夹”,“不过是我有空余时间,又是本专业内的事,能帮便也帮了。”
    为免打扰他工作,百里屠苏本想道别回房,却突然意外瞄见陵越刚刷开的U盘里一溜烟儿有着奇怪名字的文件。
    陵越明显也注意到了屏幕上那此起彼伏的各种“☆◆◇★”、销魂的波浪线以及掺杂其中的看了二十来的年的汉字:“欲爱之魔”、“那些不能让丈夫知道的事”、“那一场难忘的夜”、“come on~baby”、“爱我多一点”、“青春的禁果”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陵越一愣,却是条件反射般拧身捉住了百里屠苏的手腕。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也借来的——”
    “我是说——这个U盘是林端的里面应该有需要修改的剧本他给错了!”
    陵越一气儿说完,长长地呼出起一口气来,尽管还残存些许尴尬,目光却仍牢牢地锁住了百里屠苏的反应。
    百里屠苏短促地“唔”了一声,放松僵住的肩膀,拍了拍那只用力圈在自己腕上的手,“……我知道是林端的……”他顿了顿,“不过……毕竟师兄你……若是有需要也是正常的。”
    自己说着都觉得别扭,可确实就是这个理。百里屠苏很是尴尬地把话讲完,目光在墙壁上四处游离。
    陵越有些惊讶,不过古人云“食、色,性也”,现在也算是开放年代,倒不需要对这个话题掖掖藏藏、唯恐避之不及。他沉默了会,忽而想起下午百里屠苏在电影院与他说自己已满十八岁的事,有些踌躇地问道,“……那……你……需要拷一份吗?——林端这个——不过我真的没有……”
    “……”百里屠苏觉得自己的脸扭曲了一下,心中顿生一种“师兄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的感想……
    “我也没有= =。”
    “……”
    两人呆呆地面面相觑,一时一室只闻电脑风扇高速转动时的嗡嗡声响。
    最终还是陵越打破了沉默,“剧本改不了了。师弟想用电脑?”
    百里屠苏松了口气,从善如流地岔开了话题,“嗯,睡觉前恰好能看完‘Game of Thrones’的更新。”

    和陵越约好明早一起返校的时间,百里屠苏与他道了晚安,返回自己的卧室。
    反手关上厚实的木门,深夜只有一人的房间分外安静,空调质量好得能让人听见呼吸。
    百里屠苏全身放松地扑在床上,偏硬的棕榈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把脸颊在干净整洁、带着柔顺剂清香的棉布床单上蹭了蹭,长长了的黑发软软地垂在眼前,将视界划成一块块的碎片。
    今天许多事,他也并非如面上那般淡定无波,不过惯于劝诫自己冷静镇定罢了。
    作为今时今日的现代化男生来说,没有看过影龘龘龘片几乎可列入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那般稀罕了。百里屠苏虽不曾自己找来看过,但也有被同学强拉着一起“观战”的经验,更何况在许多电影中也有这样那样限龘龘龘龘志级的镜头。
    即使称不上毫无动摇,在目睹赤龘龘龘果的男龘龘龘龘女纠龘龘龘龘缠在一处的景象后,百里屠苏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不可抑制的反应。因为他觉得,那只是和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罢了,一想到或许那人有着令他厌恶鄙弃的品行,什么旖龘龘龘龘旎念头便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他对自己有数。他从不认为自己冷淡,只是比较挑人而已。而对于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师兄,他们之间真的几乎没有讨论过这方面的话题,更别说像他某个中学同学一样曾和自家老哥一起勾肩搭背看龘龘龘龘片打龘龘龘龘龘飞机,各种比大小比持久了。
    他这个师兄啊,虽然要求严格,待他却是没话说的。他们一起分享过那么多时光那么多记忆——二十年,人生又有多少二十年。若说有什么人能谈得上相知相敬,便只有他罢了。
    可从来没有对自家师兄动过任何邪念的百里屠苏,在这一夜,忽然萌发了某种微妙的感觉。
    不是师兄,也不是兄长。
    只是一个,名叫陵越的男人。  
    一个十分优秀的,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
    或者……也会有用右手解决的时候?……他见过他的身体,有力而修长……那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百里屠苏狠狠地扭动一下弹坐起来,掩饰什么般狼狈地扯开薄被盖在身上,难掩慌乱地迅速按上床头的开关熄了灯,脱力地倒回了床上。
    他紧紧闭眼做了个深呼吸,悬崖勒马地奉劝自己扼住太过天马行空的念头。
    一边对自己的yy感到惭愧一边又止不住地觉得耳热,莫名其妙的躁动像过山车一样碾过剧烈鼓动的心头,百里屠苏简直痛恨起这寂静得毫无动静可分散注意力的夜起来。

    辗转反侧、反侧辗转,在胡思乱想和数绵羊的拉扯之间,百里屠苏终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所以说……胡乱脑补害死人呐……
    
tbc.

 

2013.10.25

这周末可以休两天= =NIC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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