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铗已古

ID: 拂衣/稻荷/(马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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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1][越/苏]细雨无声 番外一 (fin.)

2011.02.14 于 古剑基坛

 

番外一.

    陵越的师父紫胤真人是天下第一的铸剑师,偶或能铸出绝世罕见的神兵利器,却只在初出时由他亲自一试华光,此后便如泥牛入海,不曾闻名。
    小时的陵越对这些剑的去处非常好奇,却又觉得这不是他应探问的东西,因而只用目光静静地观察打量,从来缄口不语。直到他到了古来稀的年纪,成为了青鸾峰十八般花式烤猪餐饮小团伙的长年受邀嘉宾,才豁然领悟了所有真相。

    十三岁的时候稚气未脱的陵越在天墉剑术交流活动之少年组中拔得头筹,从紫胤真人手中接过了他一生中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独属于自己的佩剑。虽然是与天墉子弟常用佩剑相同样式的霄河剑,但陵越知道这是他的师尊闭关数月亲自打造的,莫说这不世出的手艺,便是材质亦不可相提并论。
    少年陵越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把莹蓝如晴天碧海硬冷如千年坚冰的利剑,痴迷一般的兴奋感让紧握着剑柄的手不由有些战栗。
    紫胤把手轻按在了少年举剑的手上,止住了他的颤抖,态度淡然却有使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再好的剑,亦不过一把剑而已。”
    陵越猛地一个激灵,收敛了所有喜不自胜,肃立颔首,“是,多谢师尊教诲。”
    还未到变声期的少年的声音清脆非常,让人想起山间相互搔挠嬉笑跃过无数小石子的叮咚溪水,或是黄绿色的嫩叶之间叽叽喳喳啼唱的黄鹂,偏偏却又带着老气横秋一般的持重口吻。
    紫胤勉励地摸了摸尚未拔高的少年的脑袋,在茸茸的头发上触到一手阳光的温暖,“希望它成为你的良朋益友。”
    “是!”
    其实对少年陵越来说,被一直崇拜的“冰雕”师尊亲昵地摸脑袋是比收到十把霄河剑还要鸡血的事……

    身为以剑法闻名的修仙门派的执剑长老的大弟子的陵越这一生大概都和剑过不去了——不,是被剑过不去——不,人们常常用极其浪漫的口吻称之为不解之缘……
    从茁壮成长的十五岁、他的师尊背着一把血红色形制奇特的剑、抱着一团满是鲜血的团子自山下匆匆赶回的那刻起,陵越就已经可以欣然自得地站进石膏罔效病入膏肓的行列。虽然是在后来的后来团子向他自白自己曾经是一把剑的时候他才知道的。
    终于把团子救活的紫胤疲倦地扔下“这是你师弟,好生照顾”便兀自一头扎回房中。目送完师尊的陵越万分难得地被勾起好奇心,爬上了宽敞的石床,把那个团子像扒糖纸一样从角落卷裹成一堆的被子里挖了出来。
    因发烧而绯红的脸蛋痛苦地皱在一处,眼睛闭得死紧,睫毛忒长,眉心一个纯红色的小点特别扎眼,脑后勺蜿蜒出一截细细短短却扎得结实的麻花辫子,软软地蜷在被上。瞬间被戳中萌心的陵越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那条小辫子,起起伏伏的丝滑手感相当的好。
    就在仍是少年的陵越的心跳指数持续上飙的时候,半昏迷的小师弟突然胡乱地挣扎起来,嘴里嗯嗯啊啊的也不知在念什么。陵越手忙脚乱费了些劲才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制住了他。

    过好一会,团子师弟终于渐渐地消停了下来,蹭抱枕似的把脑袋往撂在一旁的陵越的大腿上蹭了蹭,缩起身子又径自睡了去。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的陵越莫名地腾地一下红了脸,色彩浓烈得像天边烧成一片的霞光。
    像做坏事怕被发现一般屏息了良久,抿着唇来来回回地盯着躺在身边的小师弟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直到瞅见发丝上干枯凝结的血迹,陵越这才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还在以桎梏的姿势按着人家的陵越倏地收了手,认命地起身给小师弟打清洗用的水去了。
    这团对于陵越来说名为百里屠苏的带着微妙的甜蜜意味的试炼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连率真可人的芙蕖师妹也不再缠着他问为什么屠苏师兄明明答应了却没有回来或者偷偷哭泣的时候,陵越开始钻研铸剑。虽然他最热爱的一直都是运剑那种坚实与洒脱。
    之前已经言及,他的师父是天下第一的铸剑师,少年期的耳濡目染和勤奋好学为陵越打下了牢固的基础。铸剑对陵越来说并不难,铸一把好剑却永远需要太多的机缘。
    四十多岁的时候陵越仅凭印象铸了一把很像焚寂的剑。芙蕖意外见了沉默不语,只用如刀的目光审视着他。陵越知她的误会与忧心,微微苦笑了下,解释道,“这是死的。放心。”
    以温和善良仪态端方为人称道的妙法长老失态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陵越。
    陵越和蔼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抱歉,让你担心了。”
    芙蕖摇了摇头,脸埋在陵越胸前,没有半点声响。陵越不知道她有没有哭。

    虽然只是徒有其表,难得有空闲的时候,陵越还是会带它去昆仑山间散步。其实这把剑尚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但铸剑材料着实限制了陵越的作为。所以在散步的同时,陵越也在寻找着剑材。
    昆仑乃天下清灵之气汇集之所,圣邪相生,杂然而居。灵石聚气,越是优质便越是妖怪环俟。昆仑山的妖怪种类之多,简直要令陵越赞美惊叹万物造化的神奇。所以当他在自己惦记了好久的聚灵髓生石边上见到个浑身上下都挂着莹绿色血液的从未见过的奇形怪状的妖怪时,并没有非常惊讶。
    那妖怪满脸杀气地瞪着他,但陵越并没有相应地冲上去二话不说斩妖除魔,而是握着那把长得和焚寂很像的剑长身而立,淡定地戒备着。他看得出来,在与不知何物的战斗中,它已经油尽灯枯了。
    那妖怪用他宛如囚禁了一团流淌的火焰的琉璃珠般的眼睛、喘着粗气盯了陵越好一会,然后快速的扫了眼他手中的红色长剑,出人意表地一头撞在了巴掌大小的髓生石上。不知那妖怪究竟用了何种邪法,只见一缕魂烟从它估计是头部的位置逸出,钻进了石头里,豹子大小的身躯随之轰然倒地,顷刻间化作磷光碎片向四周扩散,渐渐消弭不见。
    “我要活下去。”
    这是陵越听到的唯一的解释。
    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活下去的执念。
    陵越俯身捡起了那块石头,压在手心沉甸甸的。

    髓生石的特性并没有因为妖怪的作为而有所损坏,陵越思量着最终仍是把它铸进了剑里。
    绿色血液的妖怪在烈焰中淬成了“焚寂”的剑灵,沉睡之前挣扎着向挽起袖子、剑眉星目的铸剑师轻轻说了声谢谢,透着不好意思的别扭。
    陵越缓缓地抚过冷却的剑身,长长地无声叹息。
    陵越知道它的沉睡是一种自我修复,只是不知这一觉将睡到猴年马月,但总有一天,会精神十足地醒来,去做他为此执意想活下去的事。
    总有一天。
    
    “玉泱,随我去把它封起来。以后若是你屠苏师叔回来,便领他来铸剑台,取这把剑。”
    “是。”

    此后陵越仍铸剑。
    他铸了许许多多的“焚寂”,从海蓝色的、柳绿色的、柠檬黄的,到彩虹变幻,各种各样,五花八门。他把它们都封印在了铸剑台。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打算,他只是想铸而已。
    闲暇时他仍会去昆仑山间溜达,没再带任何一把“焚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第一根白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浅浅的鱼尾纹。
    然后他告别了“焚寂”们,告别了铸剑台,告别了天墉。
    只带走了他的佩剑和一只一直贴身偷藏着的兽牙耳环。真的是“偷藏”。这件亏心事他记了一辈子。

    隐居的山间不比得可怜兮兮只有一颗老松树的天墉城,四时之景随序变迁,井然有秩,变化却永无重叠,再搭上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此间真味当是无穷。一人一剑与天地共悲欢相佐伴,并不寂寞。
    偶尔陵越也会拿出那枚兽牙耳环把玩,这么多年已经被他摸得润泽光亮。
    当一个人开始回忆,他就老了。陵越爽快地承认自己已经老了。
    发须尽白矣!
    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说是吧,师弟……
    陵越微微一笑,嗅着一股潮湿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有些欣喜地搬了张椅子坐了过去,静静地等起了立春后的第一场雨。


fin.

 

 



 

*原作中陵越铸剑时间约为收玉泱为徒那会,此文擅自推后了,抱歉呐

 

2013.09.14

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是在情人节发的这篇文2333这报社节献礼我做的真好www(够

纯闲聊。印象中这段有点受当时上的古诗词欣赏的选修的影响,当然不是指学了很多诗词并学以致用bbbb其实这课就没教几首,全是分析分析再分析= =+……那会真心抄笔记抄得快风魔了,脑子里整天都是天人合一跟从了啥邪教似的= =+可是据说大部分都是参考笔记的开卷考试却考得不咋滴(笑(虽然不知道这个课的平均分是多少)我好像自从高中之后,就对语文考试没辙,因为积累不来素材永远都不会写最好拿分的议论文,阅读可以回答洋洋洒洒一大段却总是和标答有偏差23333所以活该只能做理科生= =b(虽然还是要考语文orzzz……)那真非常有意思的课,如果有小学妹来问选修课哪门好而不是好过的话,我一定推荐这门,可惜我等了一万年也没有可人的小学妹找上门来2333残念><

回想起那些下课后拾了东西匆匆赶回宿舍和基友们一起打日常的夜晚真是让人感怀,现在不但我A了,他们大部分也A了。真是时间呀,大川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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