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铗已古

ID: 拂衣/稻荷/(马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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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双王/尊礼]白沙 3.

2013.01 发于 36

 

3.

 

    为了祛除各种香料烟酒味,宗像如常在宴席后独自去小泡了下桑拿,洗干净回到S4宿舍已经比他平日的作息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宗像换了衣服卸下眼镜倒床便睡了。 
    那晚他难得做了一个梦。 
    梦里周防的面目十分清晰,他们像往日那样一起坐在某个街心小公园的长石凳上。深夜的街道很安静,偶尔刮过一阵冷风。 
    宗像不说话,对方很少会主动开口。 
    被呼出的烟用文艺片中的迷蒙姿态抚过宗像的脸,正当宗像有点模糊地想着“真是劣质的烟味啊,这种有烟无口的死样,怪不得伏见会吐槽他‘烟草中毒的颓废大叔’”的时候,周防轻笑着靠了过来。是那种闷在喉间让人强烈感受到声带振动的撩拨的笑声。 
    宗像的身体没有动,只是转过头去用眼神问他在发什么神经。 
    周防越靠越近,直到戴着度数过期的眼镜的宗像能毫不费劲地看见他下眼眶的凹痕,宗像也没有做出任何闪躲避让的意思。 
    周防挑着嘴角,夹了烟的手的指尖点在宗像的耳鬓,滑过他的下颚的线条,然后勾起了他的下巴,那把沉到地底却夹带熔浆的嗓音轻轻说道,“就是这样美丽的高傲,真想狠狠地折断。”手指向下掠过他的颈项按在他胸口,“你是我的东西,就算我不在了,也不可以花心哦。” 
    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仿佛一瞬被雷劈中的宗像从枕上弹了起来,运动过度的心脏在胸腔中用力搏动的声响咚咚咚地敲击着耳膜。宗像回头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恰逢它嘀嘀嘀地响了起来。他将闹钟按掉,罕见地打了个寒战,心有余辜地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捏了捏眉心,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真是的,死了还不安稳,怎样让人讨厌的家伙啊……” 

    淡岛将围巾再拉紧了些,稳稳地踩着高跟步出了S4的大门,然后被人用远光灯闪了闪。不待她回头,一辆擦得可以当镜子使的黑色小轿车停在了她身边。车窗降下来,露出她已经看得滚瓜烂熟多了一颗直径半毫米的青春痘都能立即发现的脸——当然她以一种对待阶级敌人的仇忾表示她从未见过这张端正得天怒人怨的脸上长过青春痘这种人间的凡俗之物。 
    淡岛愣了一下,“室长?” 
    “嗯。吠舞罗,顺路就上车吧。” 
    下了班的淡岛换了时尚美丽的外装,就如换上她年轻美女的身份。她没有像上班那般拘谨严肃,只是道了声谢就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宗像也换下了他那套浆洗熨烫得有棱有角的制服,穿上了便装。被只能远观大神的警界妹子们戏称为自带马赛克的男人顶着年轻有为的高端客户气质开着私家车去酒吧——怎么看怎么容易让人联想到夜晚的大人的娱乐。虽然暗自猜测自家老大是不是DT不太好,但说实话淡岛很难想象出他寻花问柳时的光景。她真心觉得周防尊扔下老大这样英明神武事业有成爱好健康(虽然偶尔会产生S趣味)每天面对自己这样傲人曲线制服诱惑面不改色的男人死掉是一种对资源的重度浪费。 
    “怎么了?我脸上写了‘草薙’二字吗?”宗像饱满的低音夹杂着打趣在车厢中响起。 
    淡岛惊了一下,把视线从投影在车窗上的宗像的侧脸挪至前方,“不……只是在想您今天怎么忽然有兴趣去那个地方……” 
    宗像意味不明语气微妙地“哦”了一声,“我是去索取精神损失赔偿的,请不要介意我的存在。” 
    ——不,就算您这样说也很难不介意吧…… 
    有听没懂的淡岛趁机闭起嘴来。 

    “世理酱!”正常营业的酒吧吧台后面擦着高脚杯的草薙即使戴着墨镜也遮不住他的眼睛一亮。随即发现了美女后面跟着的男人的他稍稍一顿,礼貌而自然地打了个招呼,“青之王……欢迎光临。” 
    淡岛熟稔地走向吧台坐了下来。宗像落座在她旁边。草薙忽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请问喝点什么?” 
    淡岛看了看宗像,后者做了一个请女士先点的手势。 
    “那么我要Million Dollar,加红豆。” 
    “Frozzen Daiquiri,不加糖。” 
    一时只下草薙用艺术一般的熟练手法添加配料翻弄调酒器的声音。淡岛与草薙并没有真的相互确认关系,本来就不会像普通情侣那样一见面就说些不是给外人听的歪歪腻腻甜言蜜语。即使如此,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上司面前她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 
    “请。”草薙将两杯做好的鸡尾酒推至客人面前。 
    宗像不着痕迹地将不能苟同绝对敬谢不敏的目光从淡岛面前那杯因为加了红豆泥而由瑰丽的绯红变为诡异的深色的酒水上收回,盯着自己面前这杯同样是橘红色系、杯沿粘满砂糖的液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冰代基里似乎是白色的。” 
    草薙非常爽朗地点头回道,“没错,不过这是Kiss of Fire。推荐更适合客人的酒是调酒师的职责。” 
    宗像挑了挑眉,“看来你的调酒师的美学被我们副长奇特的品味打败了。” 
    非常享受地用搅拌棍将红豆泥与酒水进行更深入的接触的淡岛闻言侧首望了过去,微微眯起双眼,“室长对我对红豆沙的喜欢有什么不满吗?” 
    “不,没什么。”宗像在草薙的干笑中淡定地回答了一句,端起面前的酒杯尝了一口。细小的白色结晶体蘸在色素淡薄的唇上,他微微伸出绯色的舌尖将它们舔去,留下一道浅淡的水痕。那样优雅的节奏,在酒吧昏黄迷醉的灯光下渲染上魅惑,无声地散发着诱人噬咬的信号。 
    不幸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草薙先生难得地在内心像伏见一样啧了一声,默念了一句罪过,然后听见对方毫无自觉一本正经的总结。 
    “辛辣感太强烈不会感觉过甜,还不错。”

    “……多谢呐。” 
    “现在已经开始营业了吧?”宗像进门时确认过挂在门口标着“OPEN”的牌子,“生意看起来很冷清。” 
    草薙耸了耸肩,“你们难得在营业时间来一次。再晚些会比较热闹。”他的眼中浮现出些许怀念,“以前有些稀奇古怪的异能者喜欢来吠舞罗商量事情或者放松,因为一般人不会在赤王的地盘撒野。但是最近都没有见到他们了。” 
    宗像听着,淡然接口,“因此赤字了吗?” 
    “诶?太失礼了!为了我的酒而来的客人可是很多的!” 
    说到这儿,草薙感觉淡岛是不是太无声无息了些,便想问问她关于他的酒的评价——虽然她那执着于豆沙的高端品位大概已经将自己调出的滋味破坏殆尽,但冷落女士总是不好的。然而草薙转过头,却发现她正机械地搅拌着酒水,盯着酒杯发呆,低垂的眉目难得失去了冷淡干练。 
    其实淡岛是个非常好懂的人。草薙不由微微苦笑了下。 
    他想起当年大家都还在的时候,他在一个下雨天捡过高跟鞋鞋跟脱落的淡岛回家,那时淡岛问过他心里有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那时的他有,现在的他还有。那么淡岛呢?作为靠相同的立场联系起来的S4和与靠对王的仰慕及相互之间的感情羁绊联系起来的吠舞罗不同,如果有一天宗像也步上了尊的后尘,她这份放不下的心要寄托在何处呢?会成为从前那个失去羽张迅的盐津吗? 
    在草薙望着淡岛回忆得视线都模糊起来的时候,宗像突然问道,“你对最近激增的异能者事件怎么看?” 
    “嗯?……”草薙回神挑眉,搭在吧台上的指尖摩挲了下古老的木制品光滑温润的纹路,琢磨着他问话的原因,“……目前看来只是普通的王逝去事件引发的能量泄露吧?” 
    “是这样。”非常模棱两可的反应。 
    “不,比起那些,你真的需要吠舞罗吗?”觉得有些累的草薙叹了口气,“虽然尊已经不在了,吠舞罗的威慑力和控制力不可能再那么出色,但多少可以在事件频发的现在安定变数。有些Scepter4不方便做的事也可以利用吠舞罗做——但却也不是没有其他完成的方法。说实话,我觉得维持吠舞罗花的功夫和你得到好处完全不成比例。”

    草薙顿了顿。认真旁听起他们交谈的淡岛随着他的话扭头紧紧地盯住了宗像,周遭的景致被虚化,只剩下那张高深莫测地淡定地面对质疑的侧脸。她听见自己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中他柔软的京都腔举重若轻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想留下他存在的证据吗?” 
    淡岛看见宗像笑了笑。那不是什么勉强、悲伤或者讥讽的笑容,只是普通的、清淡的一个轻笑,像是遇见了什么不重要却又有些意趣事物,像是撞见一朵花开。 
    “听起来似乎很感人。”宗像像谈别人的事一般做出评价,“但维持吠舞罗,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吧?” 
    看着把问题圆润地抛回来的宗像,草薙算是明白了周防从前不厌其烦地重复强调讨厌他讨厌他的心情——毕竟他们家老大素来喜爱简单直白。 

    周防逝去不久,宗像在学院岛事件后第一次光临吠舞罗。 
    这间成为赤族聚会场所的酒吧里熙熙攘攘地聚集了曾经有过红色印记的人们。他们在一种压抑却一点就爆的气氛中商讨着今后何去何从。 
    宗像推开门的时候八田正湿红着眼睛垫着脚尖补偿他稀缺的身高揪着草薙的衣领发飙。 
    “为什么!为什么要解散吠舞罗!就算尊哥不在了,我们不是还在吗!” 
    草薙还未回答,门被打开的动静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外面流动的冷空气卷着凌乱的雪花涌进来,然而来人的衣上发上却端整得不落一丝风霜白雪。 
    “哦呀,打扰了呢。”宗像微笑着说着推了推眼镜。 
    “是青之王……” 
    “宗像礼司……” 
    “来做什么……” 
    满室充斥着嘈杂不安的窃窃私语。 
    “可恶!”八田怒目圆瞠,吼着就要挥舞拳头冲过去,被草薙眼捷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后领提了起来。八田张嘴想要反抗,却立即被草薙瞪了一眼。那是属于吠舞罗二把手的、有着强悍威压的如电目光。八田不自觉地噤声。 
    被虎视眈眈地围观的男人泰然自若地走向了吧台,就像一尾破开异色的青鱼。他每靠近一步,房屋中的动静就少一分。虽然没有用,众人的身体还是在被笼入他的气场的一瞬反射性地进入了神经紧绷的备战状态。至他翻转转椅坐定,酒吧中已是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倚在吧台上草薙将手中的八田扔到了一旁,迎着宗像的目光,与他相隔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采取了中性的外交口吻,“Scepter4的王,请问来此有何贵干?” 
    然而宗像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只是就着刚才他与八田争论的内容缓缓说道,“的确,没有王的氏族组织什么都不是。如果是单纯的个人偶尔因过去之事遭报复或被欺负,倒还有余力保护;然而一旦以有能力的组织形式存在,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必定被觊觎或成为别人必须铲除的拦路石眼中钉。我能明白你解散吠舞罗的用心。” 
    “扯淡!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一戳就炸毛的八田又要扑过去咬人,照旧被草薙一臂拦了回去。 
    宗像甚至没有分出一寸眼光给他,“况且吠舞罗本身就是因为周防才成立的组织,没有他,你们的目标又是什么?” 
    “……我们……虽然尊哥不在了,但是他给我们的这份力量还在啊!”八田盯着宗像,紧握的拳头燃起红色的火焰,火舌肆意张扬地缠上他的手臂,年轻的声音回荡在房屋中,铿锵有力,“没错!用这份力量守护现在这个将大家变成伙伴的容身之所就是我们的目的!”他转头看向草薙,“草薙桑!我们的吠舞罗,我们自己能保护!” 
    八田的话再次引起七嘴八舌的小声争论和共鸣。 
    垂头听着的草薙蹙起眉心,幽幽地低声叹息,“不知天高地厚……”他抬眼望向仿佛看戏一样观赏着面前的剧情场景的宗像,有点无奈地问道,“青之王,你到底想怎么样?” 
    宗像的嘴角越发上勾,“周防那家伙遇到你还真是幸运。”他消去了揶揄,添上了公事公办的官腔,“这和我怎么想无关,而是你们的选择。根据一二零协议,我们确实没有处理其他氏族的权限,或者说需要名义和手续。但是失去王的氏族解散后就只是带着前王属性的普通异能者罢了,必须接受Scepter4的监督和管理。” 
    “青服你们嚣张什么!”八田立刻跳脚抗议。 
    草薙和宗像都没有理会他。草薙直视宗像,“但即使维持着吠舞罗,我们也没有王——协议是为了减少王权者之间摩擦,所以以没有王为名义接管作为组织的我们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宗像点头,“没错。被其他王接管或者解散作为普通异能者接受S4的监督和管理,这是你们的选择。被哪个王接管还不好说。不过若是你们选择解散则大可放心,毕竟就算我讨厌周防,我的S4也不会假公济私仗势欺人。”就算他这样说,在场的赤组成员们也无法感受到他的善意。 
    现在在台面上足以接管他们的组织的王无非两个,青王或黄金之王。据Scepter4的组织形式和功能而言,让他们这些缺乏组织纪律性、也不“心存大义”之人进入编制反而会破坏队形。恐怕还是以研究对象或者如前S4一般以保镖身份被纳入黄金一族的势力范围的可能性更大,不过也只是可能性。 
    草薙沉思了一会,忽然问道,“青之王,你想要吠舞罗吗?” 
    宗像微笑着反问,“赤族想要吠舞罗吗?” 
    草薙转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站了满屋的人,而满屋的人也看着他。他们曾一起欢笑胡闹或者同仇敌忾,甚至对像艾利克这样失去亲人被吠舞罗从黑帮手中救下的成员来说,吠舞罗已和家族无异。因为已经失去了尊了,草薙并不想让他们连容身之所也失去,但他必须为大家的未来做出选择。 
    他站起身来,缓慢而郑重宣布道,“如大家所知,我们追随的王,周防尊,已经不在了。听了刚才我与青王的谈话,想必大家对吠舞罗现在的困境也很清楚。我不像尊那样强大,不可能像他那样率领你们,所以像从前那样的日子,必定不会再回来了。虽然离开吠舞罗必须接受S4的管理,不过只要不违反条例,就可以过回普通人的生活。想要离开的——这和义气无关,只是每个人对自己人生的选择——请不要客气地离开。” 
    “但是草薙桑——” 
    “闭嘴八田!”草薙打断了他的话,再次扬声询问,“有要走的人吗?” 
    寂静了数秒,窸窸窣窣地传来一点动静,人影晃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像水滴离开漏嘴一样分离出几个身影。有的人深埋着头一股脑地挤出人群冲了出门,有的人则向草薙深深鞠躬,才毅然转身离开。 
    “没有了吗?”草薙再问了一次。 
    等了十秒,再也没有人出列。 
    “好!”草薙转向一直非常有耐心地静候着的宗像,“做个交易吧,青之王。我想这就是你今晚特意来此的目的。”

 

tbc.

 

 

2013.09.08

好啦,最后一点写好的也搬过来啦。

当时写的时候真心是想在被官方出第二季打脸前写出来的,好像是因为智商不够不能够确定是不是说圆了而卡住了。然后……就……爬墙了?orzzzz……

嘛,我到现在也很热爱这对嬉皮就是了。还是等我把手头的填完再来补这个吧,免得拆东墙补西墙的orzzzzzzz

好期待第二季啊,虽然室长的FLAG举的好高→ →bb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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