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铗已古

ID: 拂衣/稻荷/(马甲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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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双王/尊礼]花(fin.)

2012.12.31 始发于 36

****存在设定BUG

*这是在圣诞节前将要经历漫长而繁忙的节假日警备而得以小憩一日的室长的无所谓的片段。 


 

花(はな) 


    多多良留下的老古董留声机意外还能正常地运转。唱针点上庞大的黑色碟片上循着既定的轨迹释放出因为不清晰的模糊而愈发透出暧昧感的缠绵女声。大门被推开,涌入一股捎带着雪味的寒风,门把上新挂的系着大红色蝴蝶结的圣诞节铃铛被牵动,铃声清脆悦耳。 
    “欢迎光临!”相当享受酒吧店主工作而配合圣诞装饰应景地戴上了可爱圣诞帽的草薙转头说出了惯例台词,才反应过来来者是谁。 
    宗像没有理会常年挂着微笑的男人那稍稍的一顿,径自走到吧台旁坐了下来,“怎么?来的不是淡岛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出差的她大概要几天之后才能回来吧。” 
    依然是稍嫌慢条斯理的语速和冗长的语句,明明是礼貌的遣词却总是毫不掩饰地宣扬着讽刺或者骄傲。也许是被这样一点不变的部分引发了类似乱世离散中与还是当时性情的老友重逢的感动,草薙不由轻轻地笑了起来,“真是失礼了。既然来的是不输给世理的美人,多少可以慰藉我许久没有见到她的心情。” 
    如果是别的什么男人大概会因为在容貌上被和女性相提并论而感到侮辱吧?但是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有着无可为外言动摇的自信,此时也只是口吻淡然的回击,  “需要用男人的脸来慰藉心灵那还真是贫乏的生活呢。”他翻看着吧台上放着的酒水清单, “那么,就要一壶清酒吧。” 
    “了解。”草薙点头,转身在酒架上寻觅起来,“真的不要威士忌、伏特加之类的?我最近还新入了一瓶很不错的朗姆哦——倒是清酒因为少人点而没什么好品质的呢。” 
    “不,清酒就可以了。” 
    “……啊,找到了。”下蹲的草薙从酒架中抽出酒瓶,又在吧台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了专用的酒壶酒杯和温酒炉摆在了宗像面前,酒吧里几乎没人,他可以没有顾虑地用心招待这位难得的客人,“这瓶一般可不外供的,但是对青之王,自然是要例外。” 
    因为失去了王,而不能再使用超能力的随从拈起火柴的动作已变得熟练,他点燃了酒精炉,隔水放入装了清酒的壶置于架上,火舌附上陶瓷,发出几不可闻的细碎声响。 
    “我偶尔也觉得这种能力挺方便的,就像点烟,也只需一个弹指。” 
    从来没想过会从对方口中听到正面评价的草薙意外地瞧向忽然发表了这样的感想的男人,“……那是,我可是在好几次叼着烟点不着之后才记得要带火机的呢。” 
    宗像望着随着细小的气流而轻轻摇曳的火苗没有说话,酒吧黯淡的昏黄灯光染上他宛如白蛇的肤色,削弱了几分不可亲近的冷。那张端正的面容几乎没有表情,连镜片下的瞳也是那样的安静,如果不是视线还聚焦着,看起来就像在发呆。那不是死寂,只是一片花般的静。 
    赤族里尽是些脾气火爆、动手比动脑快、感情冲动远胜理性思考的家伙,其中草薙自认还算比较能触碰到他们的王的想法的一位,但他毕竟不是王,更不是周防,所以他也无法将眼前的宗像看透。只是这样的无声太容易勾起哀伤。不知道该不该也不知道要如何吐出宽慰之言的草薙索性随口找了个话题。 
    “青之王今天怎么有空赏脸小店?” 
    宗像把目光从火苗挪到了草薙脸上,“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是有休假的。” 
    对应着他非勤务中的说法,宗像外罩一件深黑的长款呢绒大衣,内中单穿了一件质感柔软的V领棕色长袖,因为即使在这样的大雪天也没有额外系上围巾而裸露的一截锁骨形状优美,包裹覆盖着它的仿佛不是一层皮而是一层霜。简约的黑色长裤勾勒出他修长的腿型,黑色的软皮鞋只在边缘稍稍沾了些白雪的痕迹,干净整洁得很有这个人的风格。正是这般休闲的装扮让草薙在第一时间几乎没有将他认出来。 
    “你好像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这里已不是赤族的据点了。” 
    草薙也许记得或不记得,但宗像的记忆却犹如在眼前般清晰。那是他继任青王后不久第一次在街头遇见周防,说是遇见,真的就是毫无预期地差点擦肩而过。那时周防身后已有了不少追随者,那个不久前被杀的叫十束多多良的活泼少年也在,正是他对着未必是友方立场的宗像提出了来HOMRA喝一杯的邀请。宗像没有答应,周防也没有反对。然后就在这样的一天,在家中端起热茶的宗像看着窗外纷扬的大雪,忽然就想起了这个地方。 
    或许这就是可笑之处,这里唯一值得他来的原因无非因为周防尊,然而他能来这里,全然因为周防尊已经不在了。 
    草薙端详着这副干净的面孔,那样无可捉摸的感觉让他不自主地寻找起故友的影子。或许周防并无意为此,但他那总是闷声不吭、擅自做下生死决定的性格,何尝又不是一种为王的孤高。即使各有各的位置,但草薙在这一刹那还是对明明完全谈不上亲密却与他们的王有着只属于两人的无需声明的默契和共鸣的宗像产生了微妙的嫉妒。 
    掺杂着一点坏心眼的善意提醒,草薙的笑容和语气都十分温和,“但是他们还是会来的哦,你可是连刀都没有带。” 
    宗像却连眼都没眨一下,“没有王的宗族,对我没有威胁力。” 
    草薙被狠狠地哽住了,虽然这是大实话,可还是让他由衷地觉得自己刚才真是自作多情——还能这样精神地刺出冷淡言语的利剑的人才不会需要什么温柔的对待呢! 
    大概是嫌草薙还不够头疼,这时酒吧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说人人到,来的正是仍坚持自称吠舞罗一员的八田和镰本,八田还牵着在赤族里备受宠爱的小安娜。 
    “哟草薙桑!带安娜买完圣诞礼物,顺路来这边看看!”八田还是那副滑板少年的打扮,兴高采烈地和草薙打着招呼。 
    “哟,小八田!”草薙一边干笑着回话,脑中一边风急电掣地思索着怎样介绍还未被八田察觉的宗像才不会引发暴乱。 
    然而八田很快地就破废了他的努力,一步后就发现了吧台旁仅有的客人并高喊着“这个混蛋”地冲了过去。草薙不忍目睹地遮住了眼,两秒后再看过去时那个鲁莽的少年已经一墩子坐在了门边的地板上。 
    镰本虽说没有马上揍过去,但也是看了宗像一眼之后就别过了头去,默默地将因为没有两斤肉而摔得屁股疼的八田扶了起来,明显也不怎么欢迎这位客人的到来。 
    草薙摸了摸鼻子,瞅向面前这个淡定得仿佛刚才那一幕不是他的杰作的人,“谢谢你没有砸烂我的门。” 
    宗像点点头算是收下了,“我讨厌暴力。酒好了。” 
    “草薙桑!这个可是杀掉尊桑的混蛋!”八田大声地嚷了起来,眸子里燃烧着年轻人热血轻狂的火焰,如果不是镰本趁机拉着他不放,指不定已经重蹈覆辙了。 
    “你还不懂吗!”草薙难得地板起了脸,他盯着八田,穿透墨镜的犀利目光终于让他有了几分二当家的威严,“王剑的消失是在开始坠落之后,难道你认为尊会想引发将附近的我们一起卷入的大灾厄吗!直白点说,青之王只不过达成了尊的希望而已。” 
    然而一直好像事不关己地旁听着地宗像却在这时挑了挑眉,否认道,“不,我怎么可能因为他希望就举刀。” 
    “混蛋!——草薙桑你听到他说的了吧!” 
    草薙有点苦恼地把温好的酒拿了出来,替宗像倒了一杯推了过去,“青之王逗这个傻小子有什么好处?” 
    “实话实说而已。”宗像欣赏了一下盛了透明清澈的酒水后越发显得清丽可人的描画着和式纹样的小瓷杯,举杯轻啜,然后一饮而尽。 
    八田已经到了喉头的话因为安娜的忽然上前戛然而止。 
    深红色哥特风洛丽塔蓬蓬裙随着主人的走动轻轻摇摆,有着罕见的白发的小女孩一步一步稳稳走到了并非自己追随的王的身边站定,将手覆在了宗像拈着酒杯外的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的手背上。那只小小的手,有着淡淡的温暖。 
    在宗像看过来时抬头回望,本就十分寡言的安娜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加以解释。 
    仅有的两位普通客人早在八田怒吼着要打架时惊恐仓皇地逃走了,剩下五人的酒吧里众人不明所以地沉默,只有那台留声机还在不知疲倦不识时宜地唱着那些柔情蜜意。 
    数秒后宗像终于放下了酒杯,不那么自然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安娜轻轻的一声抽噎,眼泪忽地就哗啦哗啦地从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溢了出来。 
    宗像似乎对此有些措不及防,大概也没有对付哭泣的小孩子的经验。他启唇顿了顿,推了推眼镜,用一种乏味的语调陈述着,“那家伙……最后是笑着的。因为一直都这么太过任性地我行我素,所以没有可后悔的事情。那就是他的生存方式,你无需流泪。” 
    安娜点头又用力地摇头。 
    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所松动的草薙插了进去,伸手拍了拍安娜的小脑袋,一口京都腔柔软得像三月托起飞燕的杨柳风,“我倒觉得,如果哭出来能舒服点,哭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小安娜。这是你打心底里喜欢着尊的表现。不过尊可不希望你哭成丑丑的核桃眼哦。” 
    安娜还是摇头,但这次她盯着宗像的眼开了口,“安娜说过不会叫他不要去了……但是尊漂亮的红,你也很喜欢吧?” 
    此刻被问话的男人毫无疑问地聚集了所有的各种意味的目光,然而那矫健的肢体、挺直的脊梁、暗藏冷酷的优雅表情都没有一丝动摇。 
    “……我等大义,没有迷茫。”沉厚动听的嗓音蕴含着近乎严苛的自傲。 
    宗像将手从安娜手心下抽出,从钱包里取了钱压在了杯子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个味道还不错。不用找了。” 
    草薙自认如果他有能力也未必真的能对周防下手,而面前这个男人却为了那些名之以义的信念与原则亲手斩断了自己唯一的一点点人情软弱,这就是王吧。想到这里草薙就不禁以一名可以自由挥洒喜爱流露伤悲暴露弱点也无可厚非的普通人的立场对这个大概可以说是被自家王逼入绝境的男人抱以即使他不需要的同情。 
    “下次再来吧。”草薙脱口而出,“这瓶酒我会为你留着的。” 
    宗像离去的背影顿了顿,没有回应。 
    踏上积雪的时候,宗像听见还在缓慢地自动关闭的门内传来八田叽叽喳喳的嚷嚷,“就这样放他走没关系吗?”、“那个混蛋真的喜欢尊桑吗?是敌人吧?”、“喜欢怎么可能杀掉他?”……但是那又怎样呢?即使反复割开、无声地皮开肉绽,这用美丽而短暂的生命、幸运而残酷的相遇、无可定义的吸引所绘下的伤口的花,也只是一片安静而麻木的冰凉。 
    纯白柔软如鹅绒的雪落在镜片上,宗像抬头,那飘飘荡荡地占据着灰暗的苍穹的样子和那天也很像。他轻轻地挽唇笑了。 
    “真是连我自己都感到战栗的无所畏惧啊。” 
    周防。 

fin. 

 

 

2013.09.01

这是我被13集虐完之后PO的第一篇尊礼文。那个时候还在被K的各种复杂的设定搞得头晕脑胀(虽然现在状况依然如此),所以出现了各种BUG……像是因为火机似乎是出云的武器所以应该属于习惯携带的物品;像是其实族人在背叛王甚至王死后也依然能使用王所授予的超能力的。当时我看最后一集见到王族的烙印化作红光消失的场景就擅自地认为被赋予的那部分超能力(而不是像小黑这种原本就是超能力者的?)就不能再使用了orz……

搬文的时候看见发表的时间居然是上一年最后一天的事,日子过的真是像飞一样。

同样因为是第一篇,虽然可能思考尚未到深处却大概是感情最浓烈的时候,因此自己也非常爱惜,也所以即使有BUG还是舍不得捐如秋扇束之高阁。不过当时也发生过读者读出我完全不曾想要表达也绝对不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争论的事,还为此有些索然(我好幼稚啊)。其实我仍然觉得感性上的慨叹并不是对实践理性的怀疑或者迷茫,反而是,即使有悲伤,也依然这样去做,才更加显得原则的不可动摇。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将宗像写的太过伤怀悲哀,那也不是眼泪可以简单代表的情绪。不过现在想来更强烈的感想果然还是表达出来的东西不一定准确就是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也更加不一定是别人所理解到的东西吧= =b除了努力减少自己的词不达意,这之外的东西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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