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铗已古

ID: 拂衣/稻荷/(马甲太多


积累黑历史用。纯个人见解,走过路过谨慎防雷。
除特别说明外本lofter所发皆为po主原创/原创同人,谢绝无断转载。
女性向。可逆不可拆。
感谢阅读。欢迎留言。
(Tips:归档—>TAG;浏览器缩放功能—>125%-150%爱护眼睛(づ ̄3 ̄)づ╭❤~)

 

[全职高手][喻黄]有病,任性 fin.

2015.10.5 于 LFT


有病,任性


*第四赛季刚出道,喻黄究极体尚未完成的时段

*没头没脑小片段



    喻文州发烧了。

    平时健康得雷打不动的人突然病来如山崩,效果非常惊悚。

    主修运动损伤的队医被黄少天十万火急夺命连环call揪过来看了眼,表示就是普通的病毒感染与抵抗力下降双重作用下引起的感冒发烧,吃药休息,降温保暖,等待治愈,以上完毕。

    喻文州把黄少天给他拉到鼻下的被子重新拉下了些,露出嘴巴,迎视着那双居高临下带点怒气更难掩担忧地盯着自己看的黑亮眼睛:“我的锅。”

    如此干净利落的“认罪”反倒有点火上添油,黄少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背锅还背上瘾了?都是那个什么鬼,明知道你要打比赛还把你叫出去她也好意思?国外回来的了不起啊?青梅竹马了不起啊?真这么想见你有本事就自己上门来啊——”絮絮叨叨了一通,瞅见喻文州因为难受而微微蹙起的眉心,到底省起病人要静养的黄少天紧急刹住了已经溢到舌尖的话,回炉一遭,疾风骤雨顿时化作和风细雨,音量、音调、语速统统减半,“哼,不管什么原因,这周我们对的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额队,是霸图!没指挥在场可怎么行?当了队长总要负起责任,限你两天好起来啊。”他有些固执、动作却相当仔细地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再次盖住了喻文州的嘴巴。

    明了这是“不再接受任何申辩,老实养着”的意思,被副队严肃教育了的队长乖乖地点点头。

    黄少天也满意地点点头:“我去食堂给你打碗粥——食堂现在应该还开着——吃了饭再把药吃了,好好地睡一觉,不用到周五,明天就能活蹦乱跳。”

    一放松,便连点头的力气都懈怠了,喻文州要睡不睡地冲他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等我啊,很快就回来。”黄少天拧亮了床头的小台灯,关了大灯,按着“多喝水”万能医嘱,给他在床头柜上备了杯水,想了想又把喻文州的手机从他挂在一旁的椅背上的外套里摸了出来,摆在水杯边他趁手的位置,“有事给我电话。”

    灯光一暗,黄少天轻手轻脚窸窸窣窣的动作简直催眠,喻文州很快就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连对方在说什么也听不清了。

    黄少天见他这样也不再耽搁,转身利索地出了门,拔起飞毛腿直奔食堂。


    “快掐我一把,我大食肉党党首、无肉不欢的黄少今天居然茹素!”奶爸龙骏从黄少天左后方冒出头来。

    “何止茹素,就是喝白粥啊!”气功师刘励从黄少天右后方冒出头来。

    黄少天分别回头瞪了这两个没点前辈该有的行止的前辈一眼,有点儿气哼哼地说:“都是给喻文州那个家伙准备的!谁让他发烧了,活该只能喝白粥!”

    “哎哟,连‘喻文州那家伙’都出来了,早上还‘队长’长、‘队长’短呢。”龙骏揶揄。

    “小朋友又闹别扭啦?”刘励笑眯眯地接上。

    “去去去!”黄少天噘着嘴嘘这俩为老不尊、以调戏后辈为乐的,“叫他队长是看在他担起工作的份上给他面子!为了个妹子干不成活还算什么队长?”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拎起打包好的粥水,确认不会轻易洒出,这才杀向另外的窗口去打自己那份饭菜。

    龙骏有点惊讶:“小喻有女朋友了?他不是说去见同学吗?原来是去见女朋友了?”

    这称谓刺耳非常,黄少天立即大声反驳:“什么女朋友?他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

    “就说嘛,我大蓝雨什么时候出过背叛组织的脱团狗!”自前一批队友退役后就成为了全队年龄最大的老男人龙骏选手受到了安慰,“不过话说回来,人家长得帅、气质佳、性格好,现在又是一队之长,有个女朋友也没什么稀奇。黄少你别嫉妒,你要话少一点,也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滚滚滚!”黄少天胡乱点了几个菜,让阿姨帮他也打包了,一边继续和跟过来的两个前辈斗嘴,“女人有什么稀罕的,你们大人真污!现在全力以赴搞个冠军才是最重要的好吗?”

    “别害羞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男人喜欢女人,那是多么正常的事啊。”龙骏说。

    黄少天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成就事业要专注,专注知道吗?”再说谁说就一定要喜欢女人啊?——黄少天把不知从他心底哪个旮旯里骤然袭来的后半句狠狠咽了回去。这若隐若现的真相让他有些慌乱。他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然后飞快地接过了阿姨递过来的饭菜,赶人:“好了好了,你们有完没完?我要走了回去了,免得那家伙掉下床都不知道,磕坏他最有价值的脑袋就悲剧了。”

    “队长病了,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呆在这儿等你呢。”龙骏举了举自己手中吃了个精光的盘子,说。

    同样托着个空盘子的刘励也点头,说到正经问题严肃了不少:“是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发烧了……情况严重吗?”

    黄少天撇嘴:“天知道,现在到处都是密闭空间和咳嗽人群。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他完全不嫌麻烦地将队医的话复述了一遍,又感慨,“说起来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烧……”

    刘励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最近压力大,尤其是文州。但备战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保证免疫力,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何况冬天是流感高发期,大家都要注意啊。”

    三人聊着天,在大步迈进的黄少天的领头下,很快回到了喻文州的房间。黄少天让刘励帮他拿着自己的饭菜,从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熟练地挑出一把打开了喻文州的房门。刘励之前偶然知道了他们相互有对方房间钥匙的事,不知道这事的龙骏可就有些吃惊了。他挑挑眉,看了眼刘励,见对方眨眨眼表示“这八卦我知道,待会告诉你”,便没多说什么。

    黄少天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走到了床边,探头一看,喻文州还是那个他离开时的姿势,只是自己又窝深了些,被褥直接埋过了鼻子,整个脸色红了不少,也不知是给烧的还是呼吸不畅憋的。黄少天赶紧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空出手帮他把鼻子拯救出来,果然见他眉宇松开些许。

    刘励和龙骏见喻文州这样也是面露忧色。龙骏压低声音说:“行不行?不行的话还是去医院吧?咱那队医又不是正经干这个的。”

    刘励也把黄少天的盒饭放下,说:“现在就你一个人照顾他?要不要帮忙?”

    “不用不用,看个发烧还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吃了饭吃了药下半夜还烧再上医院,到时再找你们帮忙搬人。”黄少天用眼神赶人,浑身散发着“碍事的人快走,你们在这儿我怎么干活”的气息。

    刘励耸耸肩:“你有事就敲门啊,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同龄人培养感情了。”说罢拉着龙骏就走了。

    黄少天朝他一番龇牙咧嘴,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合上的门板后,方才敛了张牙舞爪的神色。他站在床边看了熟睡的喻文州几秒,有些犹豫地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推了推对方:“队长?……喻文州?……文州?”

    被骚扰的病人拧着眉头蠕动着一个翻身,循着让人安心眷恋的气味稍稍蹭了过去,脑袋和黄少天大腿、床板构成个三角,任性地把脸埋进三角内部的黑暗里,一副“不听!我就不听!”的样子。

    喻文州硬梆梆的额头抵上腿侧的刹那黄少天差点弹跳起来,明明隔了两层厚布料理应感觉不到,黄少天还是有被对方灼热的呼吸吹拂得汗毛倒竖的错觉。他僵了半晌,才有些脸红红地伸指去撩开那些凌乱散落的细软黑发,露出喻文州一点点红红的眼角。

    黄少天瞅了一会儿,也不知自己在想个什么,傻里傻气地伸出了根指头,戳了戳他的太阳穴。

    喻文州没有反应。

    黄少天又改用微操那样精致的手艺拨弄了一下他并没有自己长的睫毛。

    喻文州这回抖了一下,然后直接把脸转走,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又不动了。

    黄少天恶作剧得逞,无声发笑。

    笑了会,他又缓缓伸出了魔爪,这次是两只,但没有碰上去,只是像摸一个会起电的水晶球一样凭空在喻文州的后脑勺上转悠,好像这样就能拆解透析开这颗神奇的、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队友凝结起来、带领他们向最高荣耀奋力追逐的大脑,看看里边都是怎么长的,让这人思维敏捷思考周到,计算能力和空间感好得跟自带软件似的,还能如极地不化冰山一样的冷静沉着,永不动摇。真的超厉害。

    说实话,在他赢下魏琛之前,作为天之骄子、未来之星来到蓝雨的黄少天确实并没有给予似乎在很遥远的身后的喻文州足够的注意。与其说是看不起,不如说是没在意。毕竟与他“切身相关”的,是那些拦在他前面的高山,和将与他一起翻越高山、向冠军冲击的队友。那时的黄少天可不认为在蓝雨训练营里都只是一个吊尾车的家伙能成为他的队友。

    而当喻文州真的成为了他的队友,黄少天却觉得,真的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队友了。

    这是一个,时不时就挨打得让人揪心、需要他营救,却也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查漏补缺、坚定可靠的伙伴;是一个能让他的才能和特长完全发挥出来的团队指挥。

    黄少天不是个不识好歹的人,虽然开始因为自己曾经的嘴贱和高姿态、突然又要“放下身段”去和成为了战队重点培养的索克萨尔的接班人的对方来往很是有些别扭,但这一年多下来,他早已打心底地认可了对方的才能和品性——无论是场上场下,否则也不会在经理提出要喻文州当队长时一口同意。

    不,也不能说是“不化冰山”——内心活跃、已将过往呼啦啦翻了一遍的黄少天的思维又跳回了现状,积极地纠正了一下自己早先的措辞——至少眼前这个会把脸埋起来就是不要起床吃药、恶意撒娇卖萌的家伙无论如何也和冰山挂不上钩。

    “把第二人格都烧出来了……不过这样不同版本的喻文州还真新鲜……”黄少天嘀咕着,终是跟翻煎鱼一样使劲儿把喻某推平翻个儿,让他的脸暴露在灯光之下,在对方换个姿势再度睡去前掐了把他绯红的脸蛋,“醒醒!喻文州!吃完饭吃完药再睡!不能放弃治疗啊!”

    喻文州近乎瘫痪的大脑被大动作强行开机,花了好一会儿总算解析了这把熟悉的嗓音构成的话语,用力闭了闭干痛的眼,稍稍睁开了些许,焦点追寻着拢在自己上方的黑影:“……少天?”

    “是我。”黄少天有点费劲儿地在内心劝诫自己不要太激动了、有什么好激动的,做了两呼吸的心理准备,这才伸手穿过喻文州的腋下,将他抱坐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把枕头竖起来在床头靠好,才把软绵绵任他摆弄的喻文州放回了枕上。

    喻文州确实有些烧脱力了,没什么形象可言地歪在枕上,就着脑袋后靠扬起的角度有点呆滞地半支楞着眼皮瞅着黄少天,半天才笑了一下,近乎气声地说:“你心跳得好快。”

    黄少天压下去的脸红一口气爆发,他一把抓过了床头柜上一口没动过的喻文州的水杯,走位风骚地一个转身掩住了脸色,装模作样地找暖水壶加热水去了,说话却不自觉地拔高了声调:“什么什么?队长你烧糊涂了吧?是不是听见自己的心跳了?听说发烧的时候是会心率加快,加速血液流动,加强供氧什么的。”

    喻文州没理会他的装傻,气息微弱地笑了声,不说话。

    黄少天显然也是明白没忽悠住对方,背着他撇撇嘴。但戏都开始了还是要做全套,他把小半杯水倒进书桌上的那盆还是自己送的含羞草里,拿起桌下纯色灰壳儿的热水壶倒满杯子,这才拿着水晃回床边坐下。

    喻文州喝了点黄少天喂到嘴边的水,多少有了点力气,见黄少天取了粥出来,便想接过来自己吃,好让黄少天也一起吃饭,却被他避了过去。

    “我喂你,你这没有力气的一个端不稳洒了不还是要我来换被子?”黄少天说着已经舀了一勺白粥,有点儿笨拙地微鼓着腮帮子,呼呼地吹了两下,递到了喻文州嘴边。

    都这样送上门来,喻文州也不再推拒,毕竟黄少天说的也很有道理,还不如自己快些吃完,解放黄少天。他用唇碰了碰试了试温度,这才张嘴一口吃掉。咸香的滋味在因病变得十分寡淡的口里弥漫开来,喻文州不禁看了眼自家捏着勺子、如临大敌地瞅着他似乎在等候评分的副队,勾了勾唇角。

    蓝雨食堂的白粥煮出来是没有味道的,贩卖窗口外摆一罐盐、一罐糖,得自己加。这碗粥谁给他加的盐不言而喻。蓝雨伙食好,早餐供应的粥也是五花八门,喻文州很少喝白粥,和黄少天一起喝白粥更是寥寥无几,可黄少天却记得他加盐不加糖,只是这样琐屑的小事,就让喻文州很是开心。

    “味道刚好。”喻文州说完,果见黄少天有些紧的肩线松弛下来,旋即赋以“那当然”的得意一笑。

    真可爱啊。喻文州想摸摸他短发蓬松、显得特别毛茸茸的脑袋,并且也真地这么做了。

    黄少天神情凝固了两秒,刚想把那在自己头顶肆虐的手抓下来,对方就已经赶先一步收了回去。黄少天只好不满地瞪他:“干嘛干嘛,你当撸狗毛呢。作为蓝雨的脸面——”他看着面前正微微笑着、宽容和蔼地望着他的病美人,拗不过良心地实事求是、亡羊补牢地加上了“之一”,继续说道,“发型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能乱的知道吗!”

    喻文州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还是那个病怏怏也不忘了带点笑意的语调,缓缓说道:“可是,我觉得这样乱一点,更有自然的野性美啊。很适合你。”

    黄少天有点儿貌似被赞美了的不好意思,又有点儿狐疑地盯了片刻,最终“啊啊啊!”地叫出声来:“喻文州其实你就是当狗毛在撸吧不要狡辩了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

    喻文州大概真是脑子烧秀逗了,闻言居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末了垂下手,说:“少天你看错了。”

    “眼神出卖”什么的黄少天当然是胡扯的,喻文州烧得睁不开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朦胧美。他只是想给两人都找个合适的台阶下罢了,这会看了喻文州的反应也是哭笑不得,算是明白了和这个“非正常mode”的喻文州认真的人是个傻蛋。对,自己就是那个傻蛋。

    “好好好,我看错了,病人最大,快吃快吃,吃完吃药,吃了药才萌萌哒。”黄少天拉着声调棒读着哄小孩的敷衍台词,继续给他喂食起来。

    好不容易喝了大半碗粥,吃了队医留下的药,喻文州重新躺平。

    总算歇了口气、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黄少天端了自己有些凉了的饭菜开始风卷残云。

    喻文州刚吃饱一时也没睡,就歪着头一直望着他的侧脸。黄少天一边吃一边还不时转头查看喻文州的情况,见他老半天不闭眼,只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吃相太凶残,问:“干嘛?我吃脸上了?”

    “你生气了。”

    房间隔音甚好,夜的宁静里传来病中的喻文州很轻很低的声音,像是床笫私语。黄少天差点打了个哆嗦,不由用筷子尾端挠了挠被电得有些发痒的耳背,抿抿唇,哼了一声:“废话,说好了要拿冠军的,最不能掉链子的人半路掉链子,我不能生气啊?”

    可喻文州知道这不是全部的原因。他在被窝里窣窣地把手摸了过去,从被子边缘探了出来,拽了拽闹脾气般别开视线不看他的人的外套,奈何对方还是不肯看过来。

    “别生气了。”药效升起,困意漫开,喻文州的语音变得含糊起来。

    黄少天把视线从墙角扔进碗里,戳着饭粒,还是不看他。

    缺乏力气又必需和睡意抗争的喻文州不得不说一句,停一口气,再说一句。

    “我们也是竹马竹马啊。”

    “再说和年份又没有关系。”

    “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

    喻文州的声音越来越轻,终至消失,可早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来紧张的黄少天还是听到了句末的“你”。

    黄少天僵坐了好半晌,方才慢慢地、跟怕谁发现似的扭头去看好久没有动静的人,果然见到对方丢下炸弹后已兀自沉沉入睡,不禁有点牙痒。

    他瞪了几眼那张睡颜,终是把饭盒放到了腿上,用自己空出的左手替换了被喻文州松松拽住的外衣,塞回了暖乎乎的被褥里,不太方便地长距离夹起一口饭含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禁不住地笑没了眼,一个人悄悄地贼贼地偷乐了起来。

   

fin.



2015.10.5

趁放假又撸了一遍苏苏和烦烦的摘录,被萌得哇哇叫,然而在看完的一刹失去了喻黄的手感orzzzzzzzz|||||||于是试着写一个小片段,看看能不能找回一点感觉Orzzzz然并卵……还是微妙的怪怪的?难道因为是不惯的设定?orzzz

 
评论(17)
热度(25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长铗已古 | Powered by LOFTER